与飞龙寨无关,是小儿他……他常年患病,苦不堪言,听闻那怪人有方子能够医治好他的病,这才……这才替他搜罗城中男女,药晕了送去,换取良方救命……” “哦?”沈星遥不觉轻笑,“您不会是同我玩笑吧?” “绝无虚言!”田润老泪纵横道,“这是……是老夫的错,都是老夫的错。我起初也不知默阳他……后来知晓,便劝他不要如此,若是事情闹大,这东海县的百姓,又该如何看待我田家?” “所以那些女人孩子的命便不是命,只有你们田家人的性命才金贵是吗?”沈星遥面色骤冷。 “女侠……” “我看田员外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沈星遥道,“事关重大,您还是另寻高明吧。” “可……可我另寻了一位少侠相助,已去了一日,也没有消息。”田润眼中充满惶恐之色,“方才那人已逃了,这要是……要是女侠一走,他又回来……” “令公子协同妖人,诱拐城中妇孺,交易不成,反被贼人所害,你包庇纵容,嫁祸他人,也是该死。”沈星遥冷笑出声,“就这样允了员外,我怕余生良心难安。” “女侠留步。”田润跪地向前挪了几步,抱住她一条腿,哀求她道,“只要张女侠愿意相救,老夫什么都愿意做!” “你能做得了什么?你能让那些女人和孩子都回来与他们家人团聚吗?一个个因为你们父子二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又能给他们什么?分明是你们作恶,却要让他们憎恨不相干的人,把你的小恩小惠当成天大的赏赐,你良心能安吗?”沈星遥的话,字字珠玑,扎在田润心头,令他羞愧难当,头也不敢抬。 “我愿意补偿他们的家人,我愿意给他们钱,黄金珠宝,布匹良绢,什么都可以!”田润说道,“只要女侠愿意救我性命,我什么都可以……” “你给他们大笔钱财,却不告知真相,是在侮辱他们吗?”沈星遥目光冷峻。 “我……我……难道……难道我要将真相都告诉他们?”田润睁大双眼,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愣了片刻,疯狂摇起头来,道,“不行……不能如此……不能如此……我田家世代清誉,怎能就此扫地……” “既是如此,生死有命,别再求我。”沈星遥拂袖将他推开,大步流星走向门外。 田润在她身后发出高呼,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求您发发慈悲……发发慈悲吧……我那孩子胎里带病,自小孱弱……此举实属无奈,实属无奈啊……” 他磕完头,见沈星遥对他仍旧视若无睹,便踉跄着爬起身来,狂奔上前,扶着门框,冲沈星遥喊道:“张女侠!若是老夫公开真相,再给他们家人补偿,且尽力……尽力保护好秀莲的安全,你能不能……” “口说无凭,你能做到吗?”沈星遥停下脚步,回头朝他望来,神情依旧淡漠。 “我能!我一定能做到。”田润浑身颤抖, “明日我便召集所有百姓……告诉他们真相……只求张女侠你能……” “等你做到再说吧。”沈星遥说完,便即转身,大步流星走远。她到了院外,见左右无人,便即闪身进了一条小巷,右手忽地被人握住。 沈星遥停下脚步,借着闪电的光芒,看着眼前人缓缓解下盖过面庞的斗篷兜帽,露出熟悉的面容,正是凌无非。 “他信了。”沈星遥唇角微扬,“这法子还真管用。” 不必说,适才与她一唱一和,佯作天玄教门人做戏的,正是凌无非。 凌无非虽是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