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金念挺开心地:“它定是馋了过来乞食。” 彭希孟问金秀秀:“你们家从哪儿得来这么美的一只猫?” 金秀秀略有些尴尬,并不想作答。 彭成见状道:“我买的。” 彭希孟恼怒:“哥哥,你也太偏心了!” 金父哄着她:“好侄女儿,伯伯明日就与你买一只更胖毛色更好的,叫他们几个好好学学道理,嫂嫂有的小姑子也得有。” 金秀秀羞赫:“爹爹!” 众人接笑。 饭后,两家父母伴着说话。长女金阿娇料理碗碟厨余。 剩下的几个孩子嫌同长辈们在一起拘束,便不顾还寒冷的天坐到院子里。 金秀秀从厨房端出一盆碳,跟在其后的彭成连忙上前接过。 她终于第一次开口问他:“你是想好了么?其实不必记挂两家的情谊的。” 彭成顾着盆中飘散出的火星,并未转头看她,但回话是很坚定地:“是,想好了。本朝□□曾言要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我也曾梦想要考学入仕。但父母爱子深切,不愿我受宂沉时政所困扰。未来我无法给你挣霞披诰命,叫你委屈了。” 金秀秀迟疑一下,终得说出心中的话:“我自幼言要嫁与仕人之家。一是因为不想辜负父母期望,二是不愿找个睁眼瞎日日相对,无趣渡日。现下既是你,识得诗文与万千道理,父母又欢欣。我自是心甘情愿。” 他们俩已走到板凳围放的地方,在正中放下了炭盆。 彭希孟与金洵金念开心地放入更早前进厨房摸的几个芋艿头,心满意足地烤着手等待。 突然,金念问彭成:“彭哥哥,你心悦我四姐吗?” 彭成因妹妹在场十分不自在,硬着头皮答了:“是。” 金念又开口:四姐,你……” 金秀秀急忙打断:“你小小年纪,才将将开始读书启蒙,怎开口便是男女情爱。人这一生莫不是没有其它事做了?” 彭希孟帮着金念:“别道些有的没的。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对我哥哥到底有何感觉?” 金秀秀见好友发话,自也是如实相告:“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叫心悦。想必我与彭哥哥必是能同心同德相敬如宾的。” 彭成听见这话,虽未得更肯定的答案,心中也还是有两分欢喜的。 彭希孟没有听见自己想要的答案,又将她拉至一边凑悄悄说:“那若是未来我哥哥有了别的心悦之人,你是否会生气?” 金秀秀提溜起她的耳朵:“既是婚前能过好,婚后怎就不行了?不论嫁给谁,日子终究是自己跟自己过的。你怎还未许人,就专道些精神寄托于他人的话。难不成你好不好,自己与父母说了不算,一定要叫个男人评判?” 彭希孟张大嘴:“所以你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夫婿是否会移情她人?” 金秀秀握住她的手认真道:“我们无法改变他人。若郎君好是最好的。若他人变了,还是要过好自己的日子。贵人家的许多小姐会投壶马球样样精通,我们庶民也不必自轻,定也可以寻得自己的爱好。” 彭希孟似乎有些得悟:“你是说,比起婚后事事以男子为尊,女子更需寻找到自己的精神寄托?” 金秀秀笑言:“班昭《女戒》言‘专心纺绩,不好戏笑,洁齐酒食,是谓妇功’。但寻常人家有多少能做到?” 彭希孟点头:“就是,照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