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听?” 赵瑷:“哦?说来一听?” 郭氏款款上前握住赵瑷之手:“漆匠彭家幼女彭氏,门第不显。但身家清白、知书达礼,品性可爱。纳她进门,吾必不妒,爱之护之。” 赵瑷笑着婉拒:“若非纳门楣低微之人,吾心意属金家女。” 郭氏惊讶:“为何?” 赵瑷坦荡地笑:“金氏其貌甚美。” 郭氏道:“吾更喜彭氏,因其天真烂漫,与其相处或能与郡王缓解忧愁。郡王既喜金氏,吾也并无甚意见。只要您心意已定,待出二十七天国孝,吾就可择日下聘。” 赵瑷见妻子情绪并无波澜,可见郭家于女子之教养上也颇重大义。 他好奇中带丝真心的关切:“汝心中可有不快之意?吾等成婚未满一年,其实纳妾之事上无需…” 郭氏赶忙打断他的话:“貌美女子天下何其多,郡王只不过欲拢一人入府,已是及其克制了。” 赵瑷解释道:“我也不是非她不可。” 郭氏心中只念着祖父与母亲的分析的利弊,笑着答:“不必解释,一房姬妾而已。虽我与她并非十分投缘,但也觉着她是个聪慧守规的女子。我与郡王同进退,此等小事无需挂碍。现下最要紧的是官家将您也归入吴贵妃名下,吾等还是要常表孝心。” 赵瑷说道:“那便交于你操办了。” 郭太公十分欣慰:“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你们身后始终牵扯了两个家族人的身家性命,小小年纪皆能做到不以儿女之情论断处事,老夫也可以安心了。” 赵瑷恭身:“请祖翁宽心。吾夫妻二人定会小心处事。” 这次是郭太公起身上前扶起赵瑷:“郡王,既结两家之好,来日若需避走他方,郭氏满门必尽力护你二人周全;若你能承嗣,郭氏必定不沾染大权绝不以外戚之姿干政。大郎二郎,你们可听见?” 早已恭站在一旁的郭师禹、郭师元回话:“回祖翁,孙儿谨遵教诲。” 郭太公摆手道:“我上年纪了容易乏,剩下的酒,就交与你们三人细品吧。郡王,下官先行告退。” 四人人一起行礼:“恭送祖翁。” 回去的路上,郭氏因微醺显得容态颇为放松。 赵瑷不禁对郭氏说:“你家人不曾望你高嫁,原本寻护新贵之家远离储位之争,你日子定能过得更自在。” 郭氏笑:“郡王怎尽说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无论别人的马车髹涂成朱色褐色,装饰如何布幔重彩,总是自己乘坐的这辆才是最好的呀。” 赵瑷心中敬重之情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