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疙瘩。 “宁儿,你还是被他哄住了!” 卞宁宁无奈摇头:“他曾经确实哄骗过我,却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般。” “那是哪般?” “沈寒山从来不曾背叛过我,更没有背叛恭王府。” 温仪愣住了,手中的花朵坠落在地:“当真?” 卞宁宁瞧了温仪一眼,一张小脸皱成一团,满是震惊和不解。 也不是温仪大惊小怪,起初她猜到些苗头的时候,也是难以置信。后来听卞亦枫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她也是静坐了一夜,才终于接受了事实。 “你可还记得我曾同你说,我父王留给我那封信?” 温仪颔首:“记得,你父王说他自有安排,可也没说明白究竟是何安排。” 也正是如此,卞宁宁才按耐不住,只身来了平冶。 卞宁宁眼神飘忽,望向花丛,似是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声音明澈轻柔:“父王的安排,便是沈寒山。” 温仪越发糊涂了,只觉每个字都听得懂,可串在一起就仿佛她从来都看不懂的那些古书上的晦涩繁字。 “沈寒山同你父王又有何关系?他不是三年前就背叛了你父王,亲手将伪造的罪证奉给郝盛远了吗?” “是,他确实亲手将伪造的罪证给了郝盛远。” 卞宁宁肯定地点头,却又在温仪正准备开口再发问时,继续说道:“可这本就是我父王计划中的一环。” 温仪呆呆地看着她,略微艰难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沈寒山借罪证攀附郝盛远,是你父王安排的?可是,你父王为何要这么做?” 温仪实在难以理解,为何恭王会自断生路? 当年郝盛远给圣上进了许多谗言佞语,更是伪造了证据陷害恭王。但当今圣上虽有时过于愚昧,却仍是在意恭王这个亲生手足的,遂圣上对此案也是犹豫未决。 可谁知后来沈寒山竟伪造了一封恭王与匈奴的通信,那信上还有当年圣上给恭王册封之时,亲自赐下的那枚印章,这才让圣上深信不疑。 若非如此,恭王的罪名,是坐不实的。 卞宁宁自然也是知晓这一点,所以此前对沈寒山陷害恭王府一事深信不疑。更何况,父王的那枚印章,除了沈寒山,就连她,也是碰不到的。 “是我一叶障目了,以为此事只是我恭王府的冤屈,却不知,父王想的更为长远。这么久以来,我从未深究过郝盛远当年为何要迫害恭王府。” 她捡起掉落在她脚边的那朵鹅黄花朵,递还给温仪,问道:“你可知郝盛远的长女郝连荷是当今圣上宠妃?” “当然知晓,郝连荷深受皇上宠爱,赐端字,乃四妃之首。她所出的三皇子也深受圣上喜爱,甚至坊间传言,若不是当今太子也是出类拔萃,那三皇子……”温仪脱口而出,说了一半却突然反应过来。 “所以郝盛远是……” 卞宁宁见她惊诧的神色,便知晓她已明白其中之意。 “你猜的不错,郝盛远要的不仅仅是恭王府,而是太子之位,是圣上之位。” 卞宁宁双眸染上愤慨,放在石桌上的纤纤玉手也紧握成拳:“父王此前征战沙场,手握重兵,却是忠心不二地支持太子。郝盛远要对付太子,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将恭王府扳倒。” “而郝盛远既然已经作了打算,就一定会对父王动手,即便军饷一事无法坐实父王的罪名,往后也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