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点破,只是脚下加速。 移时,就见屋舍渐少,大片田地露了出来。 青苗茁茁,清香一片。 李元夕把毡裹轻轻放在地上,打开,让那女子透气,她也坐在地上,平复呼吸。 半晌,两人俱是无言,到底是李元夕先开了口:“你的腿,怎么回事?意外,还是——” 那女子望着星空,冷声道:“你为什么要救我?我已是废人。” “你还有手,有心,有脑子,哪里废了?”李元夕反问。 她顿了顿,又道:“为何要纵·火?那不是你的家吗?” “不是。”那女子恨道,“那个贼窝,早该烧烂。” 闻言,李元夕恍然大悟:“谁把你带来的?” 那女子摇摇头:“我只是在天下鲜吃酒,等我姐姐,后来不知怎的就到了这里。” 有家人就好办。李元夕道:“你姐姐是谁,我找人送你回去。或者让她来接你也行。” “你为什么要救我?”那女子似是不信,又问。 “活着不好吗?为何要把朗朗乾坤让给那些贼人呢?”李元夕目视远方,坚声道。 “我也是贼,纵·火,按律,徒三年。”那女子道。 知道的还不少。李元夕道:“不,你是自救。我当为你呈状,只要你愿意。” 闻言,那女子问道:“你是什么人?”她上下打量她,发现她左侧唇角有一颗小痣。 “国人。”李元夕避重就轻,并不透漏身份。 “你是侠客?” “该出手时就出手,并非单是侠客如此,而是大多数人的选择。还是好人多,你要相信。” 那女子没再追问,只是扭头看了她许久,忽然道:“我愿意写,但你能先解开我的穴道吗?” 呀!这却忘了!李元夕立刻抬手,轻点两下,那女子摇摇晃晃,搭着李元夕的手,坐起身来,慢慢抱紧了双肩。 李元夕看在眼里,想了想,道:“咱们先回去,折腾一宿,怪乏的。” 但回哪里去,是个问题。 两人都不便露面,思来想去,还是那篱笆小院适宜。 决定后,李元夕背起那女子,回身就走。 忽然,一抹光远远亮起,慢慢近来,与光同至的,还有“踏踏”之声。 “有人——”李元夕立刻闪在暗处。 很快,就见那光越过两人,径向野外飘去。 光闪处,看得明白,是一个男人,挑灯奔行,他一面走,一面四顾,好似在找什么。 待他离的远了,李元夕才复归原路,她双手用力,托了托背上之人,迈步快走,但走不几步,就听身后一声低唤:“白鹭,可是你?” 闻言,她脖子上的两条胳膊一紧,熟悉的水滴复又落下。 李元夕即刻惊觉,停步立定,就听那低声又道:“是我,马大福。” 说话间,那马大福已到近前,他手挑灯笼,看清李元夕背上之人时,不禁失声落泪。 他哭,那女子也哭,两人抽抽搭搭,只无言语。 半响,李元夕忍不住道:“回家再哭,不行么?” 马大福急道:“对对对,先回家,我来,我背白鹭。” 第二天清晨,李元夕是被豆香唤醒的。 她慵懒地伸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