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地备了几小箱珍贵药材、温补食材,进屋后同府上女眷们一一见礼。 云老夫人本就待她亲厚,打进门就拉着手聊个不停,眉目间俱是慈和。 大太太掩唇调笑:“瞧把母亲稀罕的,恨不能把人揉进怀里疼惜呢!” 五太太故作忧愁地叹息:“倒也不怪母亲疼她,滢丫头一听说母亲病了就巴巴赶来看望,倒比我生的那个小没良心的还要贴心呢!” “五婶婶这可冤枉延芷了!可不是人人都同我一样,整日里四下寻由头逃学的!”姜滢柳眉轻拧,满脸忧愁道:“昨日贺先生布置的书画课业实在太难,我绞尽脑汁想了半晚也没头绪,若不借机逃的远远的,一顿罚是躲不掉的!还望婶婶们怜惜,好歹留我住上一晚,躲过这一劫!” 屋内女眷们被她逗得笑闹声一片,云老夫人更是笑得直揉肚子。 “哎哟,你这个小顽皮鬼,原来是跑到我这来躲灾了!” 老夫人说起话来中气十足,若不是说几句话就得咳上三两声,实在是看不出病了。 正值夏秋交界之际,昼夜温差大,老人家一时着了凉风患咳疾是常有的事,她祖母便有这么个小毛病,每每季节更替之时都要遭点小罪。 “我祖母每逢换季也要咳上些日子,总要喝几罐蜜炼枇杷才能缓解,云家祖母不若也试试!” “说起这个呀——!”云老夫人一脸慈爱,指着姜涵道:“你姐姐是个有孝心的,亲自动手做了好几大罐,日日熬煮了送来,效果好的很!” 这时三五丫鬟端了一盘盘蜜饯、果子、点心来,云老夫人拿了块枣泥酥给姜滢。 “这些都是南边点心铺子买的,我平日里总要捏上几块吃,味道都不错,你也尝尝!” 姜滢谢罢咬了一小口,的确酥香甜软,好吃得很,眉眼不由得弯了起来。“的确好吃呢!” 见她喜欢,云老夫人也高兴,接连吃了两块枣泥酥。 姜滢的目光才在几盘点心和老夫人身上打了个转。 大太太那边就唤了声:“母亲!您咳疾未愈,还是少吃些甜食吧!” 云老夫人一怔,随即脸上尴尬神色一闪而过,放下才捏到手里的一块云片糕,低头用帕子擦着手上碎屑。 “瞧我!越老越像个孩子了!一时高兴竟还贪起嘴来!” 恰逢这时,有挺拔身影踏着浅浅夜色进门,带进丝丝缕缕的凉意。 姜滢转头回望,看到沈知许手里拎着的一提油纸包后,嘴角抑制不住地弯起来。 沈知许初还不解,待走近两步看到各个小桌上摆着的盘碟,瞬间便觉得手里的纸包沉甸甸的,几分懊恼地蹙了下眉。 姜滢越发笑成了一朵花。 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了整场晚膳,持续到月上中天。 许是喝了些酒的缘故,她有些异常的兴奋,整晚笑声不断。 夜深人散,姜滢和姜涵并肩走出门,揉着发酸的嘴角忧愁道:“好像嘴角都僵了呢!” 姜涵出嫁前,每年除夕和大小节日、家宴都是一起过的,却从未见姜滢这样开心过,不由得有点好奇。“倒是很少见你这么开心!” “能出来玩自然开心!” 没走多远,迎面遇上几个青年。 云延兴大步走近,拉住姜涵的手试了下,蹙眉道:“如今夜里凉,你怎么也不披个斗篷,瞧这手冰的。” 姜涵柔婉笑着,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