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住了她:“当真?” 许千度用力点头,目光无比真诚:“句句属实!” 许久,陵明侧了身:“盈剑下劈,虚剑上挑。这一招甚为重要,往后十七式皆从这头一式生发而来,定要勤加练习。” “仙君放心,我一定日夜苦练。” 见他转身要走,许千度连忙道:“仙君,我想趁你闭关的这段时日回魔界一趟。” 陵明顿住脚步:“你可是不放心妖族?” “正是,如今群妖无首,我怕他们生事,思来想去,还是得亲自盯上一眼才放心。再者说,马上要入冬了,魔族的事务虽然少了些,但还是有的。我老不在族人前露面,也不大好。” 陵明点头:“几时回来?” “七日后,行吗?” “好。” 陵明出了风临宫,心下仍是有些说不清的思绪纷纷扰扰。 许千度显然隐瞒了些事,可她到底藏了什么不能直说的话,陵明却怎么也琢磨不透。 眼看日头升起,他只得暂且按耐住心绪,往凌霄阁去,在紫薇帝君处领了下界巡查的印信,又与地官座下的几名地仙商议了许久人间年节事务,直到入夜时分才回宫。 宫里空空落落的。 几日前,许千度的声音还在院中飘来荡去,如今却只剩下他一个。他本以为这份恢复如初的安静是自己想要的,可眼下真的拿到了手,不知怎的,竟有些怅然。 陵明在院中坐了一会,见明月当空,出了门往广寒宫去。 太阴星君向来寡言,平日只一心酿酒,虽说他的酒在天界颇受欢迎,可他不爱待客,众仙知了他的脾性,也不大往广寒宫来,将此处衬得越发冷清。 陵明却是个例外。 他来广寒宫不为同太阴闲谈,只沉默不语地望人间。 两个话少的仙,倒因此处出了些难得的情谊,偶尔也斟一壶酒,聊上两句。 见陵明今夜前来拜访,太阴略感惊讶:“你这一月不是在宫中教那小魔尊修习仙法么?怎的有空闲过来?” “她说这几日回魔界看看,我便收了假,继续当值。” 太阴点头,提了一罐子酒糟,同陵明一道往宫外的桂树下去:“说起来,自打小魔尊登了天门,你倒忙得很,不怎么往我这里来了。” 陵明递了把铲子给他:“天界向来只在人间用心,忽略了魔界几十万年,如今想想,颇为愧对,我便用了些心思。” 太阴一笑,低头挖起了桂树下的土:“听说,你的心思都用在小魔尊身上。” “我是为了魔界。”陵明别过头,声音有些发虚。“她是魔尊,将法术学了去,自然也是要造福魔界生民的。” “那她可勤勉?” “是。” 太阴将那罐酒糟尽数倒入土坑中:“既然勤勉,想必再过一两月就能修为大成,说不定今岁人间冬未尽时,她就能回魔界了。” 陵明一滞,许久方道:“早些回去……也好,她常去人间悠游,悉知凡人诸事,想必也爱过凡人的年节。开春前回去,还能同族人一道过个人间年。” 太阴仰头看他,见他立在前方定定地朝着人间方向,默然一笑,不再言语。 陵明望了会人间,突然想起在广寒宫上也是能看见魔界的。 仙魔两界的距离,比仙凡两界更近,若没有浊雾遮盖,魔界的景致甚至比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