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来,多半是因为仙君在浮宇宫设了结界,他们进不去。昨晚我便去了浮宇宫一趟,把伤药送到你……的房中。” 她的语气迟疑了几息,很快又恢复如常:“不知仙君可看到伤药了?” 陵明心中一跳。 看来昨夜定是发生了什么。 他从袖中取出瓶子,摆在桌案上:“孟章的这瓶已然空了……” “是我喂你喝的。”许千度大大方方道。 陵明隐在宽袖下的手握得紧了紧。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问上一句“昨夜都看见了什么”,却听见许千度继续道:“仙君,你在凡间的故事我早就听说了,心里感动得很。你对妻子有情,把凡间屋舍搬上了天,这些我都明白的。” 一番坦坦荡荡的话,听得陵明不知该如何应对,他心慌意乱地饮了口茶,吐纳许久才道:“你能理解,自然是最好的。” 不知怎的,这句简单寻常的话,此刻说来却平添了些许奇怪的意味。 殿内沉默了半晌,许千度话锋一转:“我方才正在练习探查术里的盈虚剑,仙君既来了,不如指点我一二?” 陵明点了头,放下茶盏,同她一起去了院中。 许千度的双手凌空一抓,左右各握出一把坚硬长剑和一把轻柔软剑。 陵明立在一旁:“起势。” 许千度展动两臂,身子缓慢下伏,摆出一个起剑势。 “盈虚二剑正如盾与矛,盈剑格挡,虚剑制敌,配合使出,才是上上之法。” 陵明边说边上前正了正她的剑姿:“手肘要稳,方能抵得住对方来袭。” 许千度点头应是,将灵力蓄入双肘:“仙君,如此可行?” “不错,手腕处须得再灵动一些。”陵明抬手扶了扶她的腕子,忽然道:“昨夜你见我一身喜服,不惊讶?” 许千度后背一僵:“我想着仙君对妻子情深意切,思念同她成婚的那日也是常理。” 说话间,她心不在焉地出了一招。 陵明似乎不太满意,握了她的双手,带着她重使一遍。 “你见到我的时候,怕是我已然醉了酒。我可曾……为难你?” 陵明的身子紧紧贴着她,右手发力,助她挑高虚剑。 感受到身后的暖意,许千度脑中忽地闪过昨晚那一幕幕场景,额头冒出热汗,强装镇定道: “不曾,我到的时候,仙君已然喝醉,自己摸到床塌边睡下了。” 左手荡开,盈剑往下划出一道凌厉的剑气。 “那你是何时给我喂的药?” 侧身一旋,许千度被陵明带得跃在半空,呼吸急促起来。 “我……我方才说错了。进门的时候,仙君虽然已经躺下,但还不曾睡着。我喂完药后,仙君才入睡的。” 陵明双脚轻点,同她一道落下:“那我脖颈处的伤是怎么回事?若我没有看错,应当是金明灭的灼气。” 许千度眼珠一转:“我想把红烛灭了,好让仙君安睡。没想到仙君喝了药后似乎清醒了些,要自己起身吹那蜡烛。 我怕仙君喝醉后走不稳,就想扶着你让你回床上去,自己用法术去灭那灯。谁知我修为低,两下里都没顾上,使出的金明灭倒是伤着了仙君。我心里愧疚得很,连烛火也忘了熄,很快就回宫了。” 一招使完,陵明转到她身前,双眼探寻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