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两人,握紧了拳头,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心。 贺锦州徐徐走上前,道:“去岁末,我与赵大人去乐阳府考察,骤然遇到乐阳雪灾,为了赈灾,赵大人每日亲自在灾区救助灾民,一日他见一对母子可怜,便将自己的披风给了她们,至于披风为什么到蝶儿姑娘手里,本官就不知道了” 贺锦州娓娓道来,目光投向蝶儿姑娘带着审视之意。 蝶儿眸色微动,福了福身子,柔柔道:“一日,小女子遇到一个老太太卖披风,老婆子嘴里口口声声说这披风是赵大人穿过的,奴家怕有心人买过去做坏事,便好心买下那披风,本来想着上京游玩时,顺道还给赵大人,没成想……” 少女欲语泪先流,整个人依着喜儿,面容憔悴不堪。 楼济不死心,将信封随手一拂,信笺扔了一地,如此欺辱人的态度让堂下的百姓十分气氛。 “就这?咱们这位真的不咋样” “那还用说,年轻人到底沉不住气” “有赵大人这个珠玉在前,他也就那样吧” 这些话相继飘到楼济的耳朵里,他气得鼻子耸动,那张脸青了白,白了红,掩不住他拂然极了的神色。 对于楼济的试探,蝶儿也只是嗤之以鼻,看也不看地上的东西,冷冷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小女子与赵大人乃泛泛之交尔!何惧他人一言一语,信可以伪造,字迹也可以模仿,不是嘛?楼大人” 就这么淡淡的一句话好像万千利箭直直扎入楼济那阴暗的心口。 楼济知道她在明嘲暗讽,就算两人有私情也不能奈他们如何,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眼窝深沉几分,瞳孔一缩,滚了滚喉头,涩然道:“既然如此,此案作罢” “不过,报案人报案后,有撤诉,出尔反尔,若人人都这样,浪费衙门精力,有损于衙门威严,来啊!将喜儿拖下去杖刑二十!” 他漆黑的眼睛里猝出一道道寒光,就这么冷冷地望着蝶儿,好似再说:既然选择折本官面子,这就是下场! “小姐……”喜儿害怕了,他本能地拉住蝶儿的手,惊恐万分。 蝶儿本就身体虚弱,乍一听见这话,眼前一黑,整个人晃了晃,一会儿看向楼济,一会儿看着被拖走的喜儿,泫然而泣。 许春风当值,他拖着喜儿往院子里走准备行刑。 楼济趁着一干人等还没有走,趁机警告道:“这就是衙门规矩,若敢不遵,违者当罚! ” 他的目光投向堂内外百姓、蝶儿等人,威慑力十足。 只不过施刑的人是何首乌和管贤,他们两个看上去大义凛然。 “哈!” “呼!” 杖子挥得老高,面色狰狞,很快就气喘吁吁,脸上开始出汗,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 “啊!” “唔、” 喜儿被按在板凳上,刚开始哀嚎声一阵一阵的,后来声音好像奶狗叫声弱弱的。 蝶儿望着她慢慢低头,没了声音,吓得惊慌失措,身形不稳。 她踉跄几步,整个人好像随时跌倒,却不想被人稳稳扶住了。 她看向来人,是许画棠,心里一松。 许画棠主仆俩一左一右扶住了她,许画棠还紧握着她冰冷的手,附耳过来低低道:“别担心,他们放水了” 蝶儿僵直的背缓缓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