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请问阁下可是赵怀民赵大人亲属?” 车夫遥遥一拜,礼貌性问道。 门口的男人回道:“正是妹婿” “他回来了?” 车夫喜道:“正是”“赵大人在马车上” 许春风探了探脑袋,看向车夫身后的马车试图看出里头的人。 贺,荃两人在车夫的引荐下,齐齐见礼:“在下贺锦州,各位妆安” “在下荃奋,各位妆安” 许画棠和江氏微微侧身,福了福身子,行礼拜了拜:“草民见过贺大人,荃大人” 几人简单问候一下,便将人“完璧归许”。 许家人齐齐道谢。 马车驶离后,许春风 背着妹婿,脚下生风,很快就进了杏园。 许画棠眼睛痴痴地跟随其后,差点踩到裙摆摔倒在地,还是江氏和翠珠眼尖手快扶住她。 江氏拉着小妹的手,放松了语气安慰道:“人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有你哥哥在,咱们不急……” 许画棠一回头,眼睛就止不住地流,她以帕子掩面哭泣,凝噎道:“夫君身子骨本就不好,刚刚奴家拉着他的手,他的手好冷好冷~” 以前他总喜欢用握着自己的手,记忆中掌心是炙热的,好像火炉子一样,而现在,那双手冷若冰霜,这一刻,她感受到浑身发冷。 丫鬟感受到主子浑身战栗,忙握紧她的手,忧虑道:“少夫人别怕,奴婢在。奴婢的手热乎乎的” 江氏也察觉到小妹的异常,将人搂紧,轻轻拍着她的被诱哄着:“棠棠,别怕别怕” “哥哥嫂子在,我们已经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一定会救好妹婿” 许画棠抽抽噎噎,情绪一度失控。 一行人回到家,脸色十分臭。 大夫早已恭候多时,待许春风背着赵怀民回到屋里就有人闻着味儿来了。 老大夫打量着赵怀民嘟囔了一句:“瘦不拉几有什么好看,也不知道那丫头到底喜欢臭小子什么!” 他碎碎念了一句,手一摸上少年的脉,眉眼低瞬间低一度,脸顿时黑了,老大夫直言不讳:“恕老夫无能为力,还请几位另请高明!” 老爷子摇头晃脑,一脸遗憾,临走之前还念叨了一句:“可惜啊可惜,年纪轻轻怎么就病入膏肓……” 这话刚好被许画棠听见,她眼圈泛红,泪水蕴在眸子里,好像随时会掉下来。 翠珠送大夫离开,许春风又请了一个大夫坐堂看诊。 乐阳那边早就来了家信,尽管心里要有准备,但谁没想到这次外出如此凶险。 许家人默默地盯着大夫,眼里泛着期许的光。 第二个吴大夫一摸上赵怀民的脉象,脸上的笑霎时就僵住了。 少顷,吴大夫抹了抹脸上的汗珠,揣揣道:“恕小子只言:赵大人本就是沉疴多年的病躯,如今又中毒,无疑是雪上加霜,在下也无能为力” 他对着这么多双希期的眼神,心里不好受,又提醒了一下:“不过,赵大人的伤口毒气暂时被银针封雪封住了,由此可见,此人医术很高,诸位可以问问高人” 吴大夫走了,许家人眼里的光几近破灭。 许春风不忍自家妹妹那绝望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了多年前被送走时,妹妹就是这么痴痴地望着自己,弱小无助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