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门外一脸遗憾道:“喏,他家铺子就在斜对面,当时我家老头子听着动静,出门刚好看到几个人围着他打,老头子去拉架差点被打,还是丰儿两口子提着菜刀赶到那里,那群人才逃走” 赵怀民顺着她的话继续问道:“钱久什么想法?” 这时,老爷子敲了敲桌面,接过了话头:“当然是想讨回公道” “钱久的手当场废了,眼下在远方亲戚家当账房先生过活” 老爷子吃了一口福豆,闷一口酒,眼里慢慢有点兴致:“他暗地里收了不少证据,还有账本啥的,应该可以定那群流氓的死罪” 老人家语气愤愤,正准备闷掉手里的酒水,被突然出现的手拦住了。 老太太端着热腾腾的面出来了,拉了老头子一把,和蔼的脸上扬起笑,嗔怪道:“客官久等了,不好意思” 夫妻俩互相搀扶着挪到一边,桌子顿时空荡荡。 赵怀民三人对视,当下明白了钱家人的意思,踏踏实实吃了饭。 期间,老爷子想斟酒,他们没了饮酒的兴致,被几人拦住了。 饭后,几人刚擦完嘴,老太太端着热茶送上桌,笑眯眯地解释:“这是俺们老刀家的规矩,客人不爱饮酒,那就要送上热茶招待” 老两口很快将茶水摆好。 荃奋望着眼前的茶水,顿时被清香勾住了味蕾,他迫不及待地捧着茶水抿了一口,“唔!不错!” “淡淡的清香冲散了茶尖的苦涩,最后唇齿留香,确实是好茶,解腻又暖身,老丈有心了” 他自是领会了两老的意图:希望少年们能上上心。 不过,荃奋放下茶杯后,眼神变得玩味,轻笑道:“我等怕是要亵渎了两老的好意了” 态度十分坚决。 老爷子含上烟杆儿,枯瘦如柴的手摸了摸兜里,顿觉不对,转头对上老伴儿嗔怪的神色。 老太太将烟卷儿团了团,往烟枪里头使劲摁了摁,又将烟杆儿塞进火笼子里的碳灰里滚了一圈,直到烟卷冒烟了,随手递给了老伴儿。 “唔”老爷子猛吸了一口烟,屋里登时烟雾缭绕,他开口就说:“无碍”“就当老丈嘴碎” 许是烟雾太朦胧,赵怀民看不真切老爷子的神色,老太太面色有点惆怅,瘫坐在丈夫身旁,发亮的眼神慢慢暗淡下来。 荃奋看向贺锦州,又将目光投向赵怀民。 赵怀民:“老先生,钱久与钱家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老爷子眼里亮了,他唆了一口烟,忙笑着解释道:“钱久是钱家老爷钱满意的远房亲戚,旁人不知道这层关系,也就俺们平时关系不错,这才知晓一二。他现在就在钱老爷的店里谋生” 啪嗒啪嗒,他抽着烟,眼里冒着光泽,嘴皮子哆嗦几下将几人关系解说清楚。 赵怀民当下就明白了个中厉害关系,随即追问道:“怎么联系他?” 老爷子还没反应过来,身旁人倒是动了:“出了俺们铺子,往里走百十来步,看到一颗歪脖子倒挂柳,走到柳树旁三岔路口左拐,步行百十来步右拐,能听见两只狗叫声,跟着狗叫声来到主人家,在那家门口有一个三岔路口,选直走,一直直走,直到看到一颗挂了红线的榆钱树,树上挂了一个破灯笼,灯笼正对着钱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