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直到那佩刀久久没有砸下来,她方才回神。 “这就是乐阳府郡的行事风格?” 她抬头看到了一个异常俊美的少年,少年用纤细的手攥着佩刀,嘴里说出来的话比今日的冷风还冷。 那男人目光闪了闪,缩了缩脖子,须臾之间,眼神在几人间游走,飘忽不定,他语气惴惴道:“你这厮想干什么!” “你们几个是什么人!衙门办事,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他打量着赵怀民一行人,见几人穿着朴素无华,面色发黄清瘦,顿时变了脸色,十分不善,说话气冲冲,还拿着佩刀横在路口阻止他们再往里边走。 赵怀民走在前面还没有说话,一旁的荃奋气得不轻,他指着那些残桓断臂诘问道:“衙门办事?” “衙门办得哪门子差事?本公子只看到了到处是流离失所的贫民,哀鸿遍野的百姓,你们这些人只管给死去的人收尸,不管活人的死活,这是哪门子差事?” 别以为自个儿没长眼睛,那些人不停地跑来跑去,瞧着忙碌极了,实际上他们都是抬着尸体出来,没有看见他们救援任何活人或者伤者,简直是枉顾人命。 “衙门办事还需要向你们呈报不成?” 他说这话时,目光正好看到衙门人又抬着尸体出来了,男人给同僚使了使眼色。 “让开!衙门办事,闲杂人等速速让开” “让开!”“让开” 四个人抬着木板床气势汹汹冲出来直奔赵怀民三人。 他们脚步匆匆,却碍于同行者多不能及时改变前进方向,这就给了赵怀民三个人契机:他们只需要微微侧身,闪躲几下,躲开了他们的“碰瓷”。 赵怀民第一时间退到小女孩身边,将她母亲扶起来,搓了搓女子的手,又按了按人中。 女子眼皮没有反应。 他又用手探了探女子脖子处的温度和鼻子处的呼吸声,微乎其微地不可闻。 少年眉目一沉,转头对着贺锦州两人说道:“这里受灾的人太多了,衙门的力量有限,我建议:城中百姓来一部分参与救灾” 到处哀鸿遍野,原本破落的贫民窟此刻慢慢被大雪覆盖,好像随时要吞噬这里的一切。 贺锦州两人显然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 贺锦州脸色愈发苍白,盯着那些躺在雪地里的伤患不由得心惊肉跳,眉头紧蹙,他沉声:“城里尚有如此严峻的灾情,那远在穷乡僻壤村落的百姓又该如何?” 荃奋以为他吓傻了,听到赵怀民的建议,觉得甚是有理,忙支应一声:“好的。本公子这就去乐阳郡守府走一遭” 常言道:强龙压不住地头蛇。这一带,最大的权利中心是乐阳府郡,城里大户常年盘据于此,肯定要和乐阳府打交道,攀交情,走关系,这就意味着:他们或多或少会给乐阳府权利最大官员:卫旭几分薄面。 故而需要动员城里乡绅大户和商贾大户,那肯定需要乐阳府郡守亲自出面,不然那些地方大户甚少搭理他们这些京官官。 想通了其中弯弯绕绕,荃奋抬脚就要离开,却被赵怀民拦住了:“把这个拿着!必要时候可能用的上” 他拿出自己考核官的牌子扔给荃奋,以便于他能调动乐阳府郡守一干人等。 灾情现场只有五个衙役在收拾尸体,并没有看到其他官员在此镇场子救援灾情。 是他们不知情还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