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将罐翻过来,当看到油光锃亮的底儿顿时哀嚎道。 他不死心地摇了摇罐子,嘴巴长老大,随着最后一滴汤水灌进嘴里,少年不死心地砸吧砸吧嘴。 “哈哈~~”“痛快!” 恰好看到何首乌碗里那口汤正四处晃荡。 何首乌只感觉后脑勺冷气嗖嗖,刚回头就对上狼崽子般的眼神,他呆立在原地,本能地将碗护在怀里。 眼瞅着气氛陷入尴尬之中,门外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是大人”“哼!大人来了肯定有好吃的” 诸葛厚连忙收回狼犊子般的目光,转而看向来人,眉眼不自觉弯弯如皎月,雀跃地拥了过去。 赵怀民临门一脚,就对上猴子那热切的目光,只得将手里的凉粉顺势给他,得了空闲,两人往里头走去。 “哎!还是大人懂我啊,这种燥热天气,来一碗凉粉最相宜了” “啧啧!真是舒服~” 诸葛厚端着窑碗往众人面前这么兜了一圈,“嘶”“咕噜” 一听见那此起彼伏的哈斯声别提多舒坦。 许春风见他那么幼稚,摇摇头,原本松快的脸子当看到少年面如冠玉般的脸颊时,脑子里想起正事儿。 想到这些,他嗅了嗅身上的味道,确认没什么异味儿这才款款走向自家大人,对着他耳朵低语几句。 听完他的汇报,赵怀民长袖如淄水洒脱而动,问了一句:“刑部那边怎么说?” 这时何首乌也凑趣到跟前,描补道:“刑部那边迟迟不见人影,说是今儿贵人去了城郊,他们的人都去那边了,实在腾不开人手” 他一开口,其余人也开始谈到今日的遭遇不吐不快。 管贤晒了一天,喝了一肚子水,心情本来就美,说话自然也就带着一股恼意:“尸体刚发现,刑部那边就传来人家简尚书口令:刑部一干人等早就去了安国寺安防,这段时间京都的防卫由京兆府衙协助皇城司共同守护” 他挺着肚子,摸着胡子,那胖腮帮子一鼓一鼓,小眼神恨不得望天上飘。 许春风扫了他们一眼,径直看向自家大人,眼里透出一股悲凉感。 说什么协助,凡是京都大户出了烂摊子都是他们京兆府衙收拾,如今刑部这番做派可不就是将“无赖”二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镇国公家的二公子死在了自己女人床上,镇国公这会儿正气得要死,非要个说法。 谁让人家二公子平日里品行端方,做事进退有度,端端就这死法属实有点窝囊,再者:镇国公那一脉本就式微,好不容易有二公子这种才学俱佳的男人传承衣钵,如今没了继承人,更是侮辱了古家门楣,要是找不到真凶,怕是难以平息古家人的怒火,刑部那群老油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的门门道道,就逮着他们京兆府衙没有人撑腰死命地欺负呗! 造孽!!! “大人,您又去看老启?” 许是面皮嫩,诸葛厚在屋里呆了这么一会儿,面色渐渐恢复红润不似刚才那般青黑,这会儿吃了凉粉,喜上眉梢,眉飞色舞,也凑到上司跟前叨咕着。 赵怀民还未说话,他便继续道:“我就知道是这样”“老启那人虽然不爱干净,但是人家挺受猫猫狗狗的喜爱,他闲来没事就喜欢跟老鼠聊天,你来我往能说半天..,就是常年不怎么清扫,导致跳蚤多,我每次去都要被那些畜生咬一堆大包小包痒死了,要我说大人,你下次去之前还是抹点薄荷或者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