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损失? 岳家少夫人眸色带泪花,犹豫道:“只得如此了” 她转头对着一旁的丫鬟吩咐道:“棋儿,你去给外头递个话,说是我身子不舒服,望夫君早些回家,请请平安脉” 丫鬟低眉敛目道:“奴婢遵命” 大船上众人三三两两打着呵欠,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属实有点气人。 岳承风也接收到妻子的意思,这会儿已然渐渐恢复理智。 他上前一步,行了书生礼,歉意道:“诸位好文采,在下佩服佩服” “来人还不快将莲蓬送过去” 话音未落,却被卫明应遽然出现的声儿打断了。 卫明应走到船头,摇曳着折扇,疾呼道:“慢着” “这么说:你们认输了?” 顺着男人的视线,岳承风这才发现,他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心情登时沉重如铁,面不改色道:“我们这一方自愧不如,按照之前约定的彩头,合该如此” “卫公子不必介怀。阿南阿北还不快将彩头送过去!!” 岳承风使了个眼风,只见两个小厮应声而动,很快就走到了大船甲板上,眼看着个大饱满的莲蓬被搁置在茶桌上。 卫明应笑了:“这就完了?” 顾崇义立刻站出来,不怀好意地笑道:“承认输了就好”“彩头就算了,心意我们领了” 卫家有些人坐不住了。 谁知他话头一转,轻笑道:“斗了这么久,还不知对手的名讳真是失礼失礼” “还请这位公子引荐引荐” 岳承风当下了然,涩然道:“适才是内子失礼了,还请诸位莫要怪罪” “哎!不对不对。岳兄,嫂夫人的声音我可是听过,像是屋檐下的麻雀,刚刚那女音明明更像是树中百灵鸟,分...,分明是两个人的声音,你怎可混淆视听呢” 这时一个衣衫不整,满身酒气的男人话赶话,瞬间堵住了岳承风的话头。 岳家兄弟对视一番,杵在船头,一时想不出法子,呐呐无言。 趁着空隙,卫家小厮得了命令,像个猴子一样跳上小船,直接将他们小船头的锚头抢了过去,拼命地拉拽锚头,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耍流氓。 “岳兄怕不是共享齐人之美,船屋藏娇吧?啊哈哈哈!” “就是就是!我朝对女子向来开放明理,何必躲躲藏藏,像卫家几位小姐大大方方多好” “要我说,说说不定是嫂夫人的闺中密友不成?那可更好了!!咱们这里都是一顶一的俊杰,说不定被谁看上了,也是那姑娘的福气!尤其是咱们卫公子,那可是姣若云间月,才子配佳人更是一段佳话,大家说是不是?” 对于这些轻佻的话头,岳承金捞起袖子就想干一场,奈何他哥哥死死搂住腰板儿,不让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