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难分难舍呢” 他语气莫名透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赵怀民勾了勾唇,笑道:“怎会?堂弟一个人出门在外,没个年长的人跟着,我不放心” 这话一出,四下一片寂静。 在场的人都知道赵恣的处境:尴尬又不能出挑,只能在夹缝里生存。 旁人不说,赵永禄家管家也算是老手,做事老辣,跟着赵恣一起外出游学,这资历自是足矣,只是人家两口子张口闭口使唤老管家顺手,一时想不出合适的人来,一直到赵恣离开乐阳也没有个年长的人跟着照看。 这么细细想来,还是亲娘在世的好,那时候赵家谁敢怠慢嫡亲长公子半分? 说来也是可笑,为了捧卫家臭脚,老的老的,小的小的装得人前装得那般亲热,当着人一套,背后又是一套。 曹杰十分不耻这种上赶着巴结权势的嘴脸,连带着看见赵永禄也没个好脸。 “怀民哥,你今年要下场嘛?” 他若无其事地追问道。把玩着一把木制匕首,那把匕首是赵怀民离开曲水县之前给他的赠礼,曹杰经常挂在腰间把玩。 赵怀民点点头,抿了一口热茶,珍重其事道:“家里安排定亲,我不想这么早成家,所以必须拿出点成绩” 彰显自己有利用价值。 在老太太眼里,只有功名利禄才有价值,才有话语权,权势越大,话语权越重。 曹杰知道他们在赵家的处境,话赶话道:“我今年也要下场,咱们还可以做个伴” “正好,唱保的时候咱们一起定吧,我爹顺手就办了” 他爹在县里走动走动,唱保的事情肯定不是问题。 少年眉眼一挑,本能地扫了一眼自己弟弟,推拒着:“老是麻烦你们家多不好意思,恰巧我要去看望好友和夫子们,顺手提一下唱保的事情合该没有问题” 曹杰放下匕首,抬眼看向他,一本正经说和着:“顺手的事情,你也别推让” “我相信父亲很乐意帮忙这种举手之劳” “你回家也是没什么要事,不如就在我家呆上几日,我家也没什么人走动,爹忙着县衙的事情,想要商量个事情也没人说道说道” 赵怀民眉梢微动,打量着好友的神色,略略迟疑片刻便应下了:“那这几日叨扰你了” “对了,伯父这一年还好吧?” 曹杰猛灌了一口清茶,苦笑道:“他还是老样子,时不时地念叨着你” “说来也真是奇怪” 赵怀民眉眼弯弯,打趣自己:“许是习惯了我们这些小子在眼前晃荡,一时不见人,怪念想” 曹杰还未回话,便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愈发清晰,他止了话头。 赵怀民这时也静下来,大家齐齐看向门口,静静等着来人。 “扣扣” 门如约被敲响了,“少爷福安” “老爷听说赵家大公子来府中拜访,正巧他那里得了知名大家的亲笔手札,想着和赵公子探讨一番” 一时间屋子里的少年们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曹杰没有立刻回应曹伯,只是看向同窗,眼神征询他的意见。 赵怀民紧了紧手心,眉头攒动,拘谨一笑:“许久没见伯父,怪想念的,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手札” 赵怀德知道手札只是一个借口,曹大人找大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