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娘的房间基本没什么异常,但是房间里有大量的梧桐叶子。 火势是从院子蔓延,凶手迷晕她,然后点燃院子里的梧桐叶,等待火光冲天才离开。 他这么怀疑是因为:赵怀知身上有一股子腌菜味儿,说明他不止一次钻进缸里睡觉,那缸埋在地下,只露出封口。 试问:什么情况下一个母亲要将自己的心肝宝贝藏在这个狭小的缸里,不睡舒服的榻? 只有一种情况:燕小娘知道自己会出事,才会有所防范。 赵恣还是不太理解,一个贱籍出身的奴婢,能牵扯到什么人的利益? 赵怀民进一步讲道:“燕小娘能牵扯到的人多了,比如柳伯母,二伯,你” “你的意思是说:她企图我们赵家?” “不全是” 她图得是你,傻小子!未来的权臣大佬! “可是我家也没什么建树,她能图个什么? 这一点才是赵恣最不理解的地方。 赵怀民只是善意提醒他:“堂弟,这就需要你自己挖掘了” 他只能提醒这么多,比较目前没有实质性证据,不过只要赵怀知还活着,燕小娘还活着,他们总会有一天相遇。 “对了,怀知现在身边也没有得力小厮,不如把圆子给他?” 放个眼线,最好是傻白甜那种,卫家那边才不容察觉。圆子是王嬷嬷的儿子,柳氏死后,才到赵恣身边。 赵恣想了想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反正他现在也出不了门,还不如放些人盯着外边。 “堂哥是怎么发现燕小娘没死?” 他当然好奇,堂哥何时这般敏锐。 “因为怀知身上一股腌菜味儿都快腌入味儿了;还有他们的卧室里有不少梧桐叶” 谁没事在卧室堆梧桐叶?谁又没事干把儿子当菜一样腌了? “伯父的亲事....” 他还未说出口,门口有人来了,常春正在周旋。 听这声儿,是卫明辉。 一群人挤进来,以卫明辉打头,都是县学的同窗。 好友A:“哟,你们还真是一刻也不松懈” 同窗B:“《徐工游记》《纺织录》?” “别说我们不道义,今天明辉带着大家来看看你!” 他们四处观望着,还不忘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折柳,菊花,还有吃食。 卫明辉手里拿着一本书递给赵恣,别扭道:“这些是夫子课堂的讲义,我自己写记录的手札,你别嫌弃” 屋里有点小,人多有点挤不下,赵恣引着一众人往正院走去,还不忘道谢:“多谢大家好意” “小舍简陋,咱们去正院吧” 正院地方大,大多是用来招待客人。 赵怀民走着走着就发现有人挨着他,微微侧目,就看到了李廉文。 他问候道:“好久不见,你们还好吧?” 赵怀民:“我们都好,对了,你母亲怎么样了?” 说到家人,李廉文眼里都是光,泛着柔情,“母亲吃了药,现在卧床在家,身体好多了” “谢谢” 他是发自内心地感谢赵怀民,至少他懂自己的难堪与不易。 不过,想起家里的负担,李廉文眼里的光很快熄灭,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