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地拿起羊毫笔开始苦逼的一天:临摹字帖。 赵怀德心神不定,毫不意外,他的字又糊成一团。 他偷偷觑了一眼自家哥哥,用手轻轻楷掉竹简上的墨迹。 “呼”心口跳到嗓子眼,好不容易弄干净竹简,定了定神,方才下笔。 曲水县衙后院,折腾了一宿,赵恣回去就发烧了。 当晚,柳氏发怒了,将常平打了二十大板子,预备将人赶出府去。 “简直是可恶!主子都烧成这样,还偷偷跑出去私会” “你们睁大眼睛好好瞧瞧,以后谁要是不好好伺候主子,看看是不是有九条命!” 柳氏自是吃不下这口恶气,她站在菡萏院,将家里大大小小的丫鬟婆子叫到跟前,又将常平拖到院子里,让丫鬟婆子好好仔细瞅瞅常平的惨样。 一时间众人不敢抬头看,正巧雏燕院的燕小娘,带着庶子来请安。 甫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庶子赵怀知下意识地往姨娘怀里钻。 “夫人妆安” 燕小娘匆匆看了一眼常平,拽着儿子连忙移步至柳氏跟前,规规矩矩地问安道。 “母亲福安” 赵怀知微微侧开脸,朝着当家夫人拂了拂身子,然后往燕小娘身边靠了靠,一脸怯懦。 柳氏淡淡地应了一句:“起来吧” “怀知这孩子怎么还是这般懦弱?” 燕小娘死死地掐着手帕,脸上缓缓扯出一丝笑意,“夫人明见,这孩子胆子小,经不起事儿” “赐座” 柳氏没有搭理燕小娘,转头吩咐丫鬟婆子给母子俩拿椅子。 燕小娘看着儿子一点一点爬上椅子,心里慌乱不已。 下一瞬,王嬷嬷就差人朝着常平泼水。 昏睡过去的常平很快就惊醒,“啊!”“好疼..” 他疼得在地面打滚,哀嚎声一声漫过一声高。 丫鬟婆子小厮瑟缩着脖子,不敢直视这一幕。 “这就是怠慢主子的下场!”“日后再有一心二意的贱婢,届时可就不是这么草草了事” 要是碍着那小子是良籍,柳氏是不会这么算了。 “哇啊!” 赵怀知吓得嚎啕大哭,一时间忘了场合。 柳氏抬抬手,示意往嬷嬷动手。 “啪啪” 几巴掌下去,很快就让庶子闭上嘴。 柳氏看着庶子那白白嫩嫩的小脸此刻红彤彤一片,很是满意,找了个借口,“主子面前要守规矩” “燕小娘育人不当,掌嘴三十” 她眼皮不带掀,拨了拨浮在茶水上面的花叶子,轻轻呷了一口,头也不曾抬一下。 这就是当朝贱妾的地位,比良籍的奴才还不如,说打脸就打脸,一点自尊都没有。 贱妾是主人家的私有财产,若是不守家里的规矩,轻则打骂斥责,重则发卖人伢子,生死不论。 “啪”“啪” 王嬷嬷左手打痛了,换右手继续打燕小娘,左右开工,很快那张清秀小脸红肿不堪。 “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柳氏发话了。 听到夫人发话,一旁抽抽嗒嗒的赵怀知噔噔往燕小娘钻,双手环住她的脖子,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