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便宜他了,就应该让他也体验一下失去亲人的痛苦!”“失去亲人?开什么玩笑——你们忘了他是怎么对待他自己家人的了?老伯爵和戴纳大人那么好的人都被他杀了,他哪能体验到什么失去亲人的痛苦。”“也对……那他在乎什么?他好像很在意他养的那些花花草草。圣教军不是把希玛塔尔占领了吗?就应该一把火把他种的那些玩意都烧了……”“烧些花草怎么抵得过他犯的罪!就应该把住在希玛塔尔的雷克塞安走狗全都杀了!可惜,那些个信神的家伙做事总是婆婆妈妈的,没准这一次占领了希玛塔尔也不会对当地人怎么样。毕竟他们可是‘无罪
的”……”
“呸!哪的平民不是无罪的,他卡尔洛夫就可以随便杀我们的兄弟、屠亚维恩的城,凭什么轮到雷克塞安就要放过他们?”“就是!凭什么!”
……
听着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艾达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法奥兰。
他像是没听到这些人说的话似的,只安静地坐在那儿,而察觉到艾达的视线,他回过头来看向她: “怎么了?”他看到艾达已经放下了刀叉,便又问道, “饭菜不合口味?”“不是,我已经吃好了。”
艾达摇了摇头,又瞟了一眼远处的克劳约。弗雷亚伯爵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难看,他身边的乔伊斯则微微壁着眉,显然听到了刚才众人口中提到的“艾伦大人的父亲”。法奥兰似乎猜到艾达在想什么了。他想了想道:“正好我也想回去休息了。你要是没别的事,就推我回住处吧。”
“好。”
艾达知道哥哥这是有话要和自己说,于是起身绕到后方,将轮椅的锁扣打开了。“父亲、艾伦大人,莱……陛下,哥哥要回去休息了,我想送他到上面的营地去。”“嗯,你们先去吧。我们过一会儿也回去了。”简单打过招呼后,艾达推着法奥兰离开了营房,沿着路向上方走去。
“你很在意威纶的事?”
法奥兰问道,艾达嗯了一声: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我看父亲脸色也不太好,他是不是还在在意你的腿……”“这件事也说来话长了,”
法奥兰望着远处的夕阳,想了想道,“当时父亲离开皇宫,不仅仅是因为我受伤这件事,还因为我当时精神濒临崩溃,需要回庄园静养。而这件事后来被证明是因为威纶对我下了药。”“什么?”
艾达惊讶地停住了脚步,法奥兰笑笑: “应该是卡尔洛夫的意思。他之前想收买父亲,但父亲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他便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结果我也没有投靠他,他便想致我于死地……”“等等,可这和雷克塞安伯爵有什么关系?”
“因为威纶一早就投靠卡尔洛夫了,”
法奥兰垂眼说道, “从很早以前,他刚从塔莱茵回来跟在亚尔身边的时候,卡尔洛夫就在有意识地拉拢他了——那时候威纶才不到十岁,他父亲埃里克和大哥戴纳都与卡尔洛夫势不两立,他却觉得与之作对是
不明智的,所以对卡尔洛夫的示好给予了积极的回应。
“对卡尔洛夫来说,雷克塞安家族的继承人戴纳才是他主要想争取的对象,但戴纳和他父亲一样顽固,他这才把目光转到了威纶身上。威纶也不负他的期望,在十四岁入学法兰学院之后,和我成为了非常好的
朋友……”
“……哥哥的意思是,他是受了摄政王的指使才接近你的?”
“嗯……虽然我和威纶以前就相识,但真正彼此熟悉起来,还是在学院重逢之后。他比我晚一年来的学院,一开始应该只是奉命监视我,但后来战争开始了……卡尔洛夫大概是觉得弗雷亚家族已经没有争取的必
要了,而战场上多的是动手的好机会,所以打算趁机毁了我和父亲……”
“但哥哥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不是因为被雷克塞安伯爵救了吗?”
“这一点是没错,”
法奥兰点了点头, “我当时失血过多,是威纶用药救了我,这是不争的事实。但他之前为卡尔洛夫监视我,之后又在我饮食里下了会导致精神错乱的药,这些也是事实。考虑到前后发生的事,父亲始终认为他
救我之事也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