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牵连自己,其二便是因为连慕,她不愿意随连慕回去,宁愿自己画地为牢。 “如今太子便在此地,既是针对吴家如今便可将那些腌臜事情都呈上,你却半分动作都没有,你到底想做什么?”这人的所作所为,岑宁眸光锐利射向卫谕,她倒是越发的不懂了。 卫谕不过是浅笑,眉目在光下越发显的清隽,墨色的眸子望向东大街的深处烟火,映着光芒,“我不是不想除了吴家,只不过如今还不是时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他这般说了,岑宁倒是想通了些,吴家势力在江南根深蒂固,太子此次又是秘密前来江南,如今已经见了卫谕,两人之间相当于已经通了气。 想来方才卫谕在里头询问连慕这事要不要吴家插手时,便是已经试探过了。 岑宁抬眼看向卫谕,便听得他继续道,“若是要在江南撼动吴家这颗大树,如今并非太子殿下说了算,岑娘子,在下这般解释可是满意了?” 直到卫谕说了最后一句,岑宁才意识到对方认真的是在与自己解释。 压了压方才心头的怒气,其实卫谕就算是不说,岑宁多少也能把他的打算琢磨个大概,只是方才和连慕起了争执,又被这人压着不说话,她如今才什么都吼了出来,倒是废嗓子。 对方好声好气的,岑宁自然不可能再胡乱撒气,沉默了半刻,才闷着声道,“可是洛水怎么办?今日你对太子说不知她的行踪,可是太子若是有意查又岂会不知?” “洛水姑娘自小在京中长大,我本就不识得。”这番话,卫谕说的理所当然,迎上岑宁怀疑的目光半分闪躲未有,“若不是今日岑娘子告知,在下对此事仍旧是半分不知。” 这番装腔作势的模样,岑宁看了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若是不将洛水放出来,你又如何去太子那处如何交差?” “洛水姑娘自是要出来的,只是出来后去何处……岑娘子想来也不愿将人送回太子手中?” 卫谕越是这般懂她心思,岑宁心中便越是不安。方才两人之间交谈,卫谕摆明了是太子的人。 “你又有何打算?”说到底,岑宁不相信卫谕会轻易放过洛水,若是之前她去寻卫谕时他便将人救了出来,这会儿便没有太子这档子事情了,此事再计较也无用,“不论怎么样,洛水不能出事!” 怕卫谕自作主张,岑宁仍旧将洛水的安危放在了心上,这会定定的望着卫谕便是想要他一个保证。 即便这般,卫谕倒是格外的耐心,“我方才便与岑娘子解释过,若是洛水姑娘想离开……没有人可以拦住她,便是太子也不能……” 最后这一句,岑宁听了后眸光一亮,她总算是知晓卫谕究竟是什么打算了。 这段时日,先是儿子莫名被人给杀了,又是醉江南来了一群叫花子拿着些莫名其妙的纸说是吴家的罪证,没多久巡抚府与衙门接连失火,接二连三的祸患,将吴家人惴惴不安。 这会儿终于抓到了半夜纵火的犯人,吴忠从大牢中亲自将人提到了大堂之中审问。 捕快们去抓洛水时便见识过她的厉害,便是将人带出来也没人敢上前去押着,只好默默的在身后跟着。 如今人站在堂前,不跪下捕头们都面面相觑站在边上愣是没有人敢出来让人跪下。 这般景象,吴忠只能将两边站着的人都扫了一眼,偏偏各个低下头,只当是没看到。 没法子,吴忠这会儿只能将怒气都撒在惊堂木与桌子上头,狠狠地拍下去,双指对着洛水喝道,“堂下何人?还不快速速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