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岑宁的脑袋还被卫谕固定在怀中,看不到两人之间究竟是怎么样,好半天,才听见连慕不咸不淡的开口,“这偌大的江南,飞进一只苍蝇你都是知道的,如今在孤面前卖起了关子,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殿下息怒,虽说草民自小在江南长大,确实对此地甚是熟悉,却是不若殿下所言那般夸张。” 卫谕说话时,岑宁的脸正好贴在他的胸口,大手稍稍松了些,感受到轻微的震动,热的脸上有些发麻。 连慕掀起眼皮看了眼面前抱在一起的两人,“孤的人若是出了什么事,江南也不必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话中的“她”自然是指岑宁。 “既是殿下要找的人,草民自当尽心尽力,只是江南的父母官说到底是吴大人……殿下不若也与吴大人知会一声?” 这会儿,卫谕的手移到了岑宁的脖颈间,轻轻抚摸着,本就被连慕掐的生疼的脖颈这会儿又痒又疼,偏偏岑宁不好动手。 抬头看了眼,这人面上含笑说着,好似是真心,可是岑宁清楚他知晓洛水在什么地方——这般说分明是借着太子的手将吴家除去。 “若是能这般宣扬,孤又何必秘密南巡?”撇了眼边上站着的人,连慕的凤眸中含着几分不满,“若是你实在舍不得你怀中这人,孤可以审问。” 闻言,岑宁只觉得有关于连慕的传言果然不是空穴来风,亏她还抱了希望让这人去救洛水,他方才那般手劲分明是想要了自己的命。这般喜怒无常之人,就算是洛水到时候被救出来了,她也必定不能让连慕将人带走。 正待岑宁心里琢磨着,卫谕适时开口,“殿下日理万机,这种小事自然不必殿下费心。”这般说就是要保全岑宁的意思了。 岑宁心中莫名复杂,每次她终于可以离卫谕更远些的时候命运却总是试图将两人拉的更近。 这不是她想要的…… 这会儿,岑宁突然生出一股劲头,想推开卫谕,这种被人掌控的滋味她不想再继续了。 可是卫谕的大手箍的生紧,岑宁不仅没推开,大手甚至就着脖颈处还将岑宁按了回去,顺带将下颌搁在岑宁脑袋上,薄唇贴在岑宁的青丝旁,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想想今夕……” 瞬间岑宁顿住,再想出声,因为卫谕的缘故,这会只觉得喉咙处疼的不行。 殊不知,两人“腻歪”的这一幕落在连慕眼中只觉着酸的慌,抬手挥了挥,“行了,带着你的人下去吧!三日内孤要见到人。” 既是这般说了,卫谕自然不再多留,手头裹着岑宁半抱半推的将人一块带了出去。 到了外头,卫谕才将手松开,岑宁狠狠瞪了这厮一眼,抬腿就狠狠踩了卫谕一脚,“你方才掐着我脖子做什么,明知洛水如今被陷于牢狱之中,你却半句不提。” 嗓子方才被连慕掐的生疼,这会儿说出来的话都是哑的,岑宁忍着巨痛才将这几句话连着说出来,可是终究不能太大了声,便失了气势。 颈后一片火辣辣,便是岑宁自个儿摸着也不敢真的用手贴上去。 “在下也是怕方才岑娘子太冲动,这才不得已劲道重了些,至于洛水姑娘的事……”提起洛水的事,卫谕稍稍顿了顿。 “想来岑娘子对洛水姑娘也是了解的,以姑娘的本事若是不愿意被困在那大牢里头,不过是那般简陋之地……想出便可以出。” 即便卫谕不说这些,岑宁也清楚洛水的本事,如今她甘愿呆在牢狱中其一是因为吴家的缘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