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想把人留在此处。 说出来的话到底是委婉了些,岑宁便是想着给对方留着着面子倒也能让他能知难而退。却不曾想到,下一刻便听得卫谕这厮不客气道,“娘子可是嫌弃在下在此处每日吃白食,不若在下每日帮娘子打扫庭院,可好?” 自是不好! 岑宁心头默默腹诽着,但抬头对上卫谕浓墨般的眸光,其中的纯澈难免让她觉得有几分心虚。 终究是将那般强势凌厉的卫谕记在了心里,如今堪堪只是看着同一张脸,她便不能淡定下来了。 岑宁心头有些梗,于她而言,她不想再记起过往,可面前的人却阴魂不散,她如今只想安生过日子,做些小生意,平安顺遂便好,总归她如今不过一个糟糠寡妇。 但是面前的卫谕看着隔应,她还是想将人打发了离开。 虽说如今的卫谕看起来不过是个落魄的白面书生,十年后便是在官场中沉浮的老狐狸。对方是卫谕,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是纯良之辈的。 许是见岑宁久久未曾出声,那老人家便也开口道,“依老朽看来,岑娘子不若答应下来,若是担心刘老二不同意,待到刘老二归家,老朽自是会给他解释一番。” 岑宁没想到这老人家竟然会这般为卫谕说话,一时之间,在拒绝的话有些说不出口了。 “长嫂,那便应下吧!”不待岑宁开口,李氏便顺杆爬着道,笑吟吟的挽住岑宁。 面对异口同声这几人,卫谕又对着众人说了自己将打扫院子也包下了,若是自己再不答应下来倒是显得自己不近人情的很。 岑宁心里头颇不是滋味,卫谕仍旧还是用那般无辜纯澈的目光望着她,就如同他们初见时她还以为面前的清雅公子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到底是她年幼不懂事还瞎了眼。 再三掂量,岑宁最终还是松了口,“既是如此,那便委屈卫公子了。” 即便是不情愿,却也没得选,岑宁看向卫谕的目光不咸不淡,任谁都能看出那么几分不情愿。 这般气氛许是有些奇怪,李氏小心的看了一眼岑宁后,便笑着开口,“来者便是客,卫公子在此处站了这般久,想必也累了,先去屋里喝口热茶吧!” 岑宁虽然看见了李氏给她使眼色,却仍旧一副淡漠的模样站在一边。她如今没有任何兴趣和卫谕扯上任何关系,于她而言,上辈子的事情都过去了,既是已经过去了便不愿意再碰。 如果李氏愿意接下这个瘟神,也随了她去,大早上折腾了这般久,只觉得全身疲乏不已,她想回去休息了,抬步朝着自己的西屋那头走去。 身后还能浅浅听见,“那便多谢娘子了”的这般客气话,岑宁只觉得无奈,并未注意到身后的卫谕目光仍旧在岑宁身上流转了片刻。 待到进了房间,岑宁滑坐了下来后背靠着门后,双目发直。事情好似越来越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不容易解决了王麻子的事情,她想着什么时候能与刘家老二分了户,到时候就能自己找处好地方,开个馆子过她的惬意人生。 可是……偏偏为何就遇上了卫谕?为何又是卫谕? 岑宁心烦的抓了抓头,咬紧牙关,目光扫至梳妆台中的时候,起了身走近,梳妆台底下的小柜子里头拿出了一个木头匣子。 “岑宁”的所有值钱东西便就已经都在此处了,合计一番还是能盘下个摊子来,到时候慢慢将生意做起来倒是不愁以后。 就是这些东西先得带出去,不然李氏见了必定会不依不挠,分户之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