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愣住了,还是贺茗先反应过来,高兴地掀了门帘跑出去:“谢师兄,你可算回来了!” 其他学生们毕竟也曾经受教在他门下,都统统兴奋地出去打招呼。反倒是顾玉潭,刚刚还在念叨的人就这样出现在房外,她一时间有些近乡情怯,再想想自己刚刚低声吟诵的那句诗,越发觉得脸红,坚决不想出去了。 褚鸯璃难得见到她的这番小女儿神态,忍笑不及:“放心啦,贺茗还没有那么饶舌。你声音又那么小,没人听得到。” 说完便拖着顾玉潭起来,揭开门帘迎出去。 哪知道两人还未到跟前,便看到贺茗已经附在谢崇椋耳边,依稀还能听到顾玉潭的名字。 顾玉潭面无表情地看向褚鸯璃:没那么饶舌? 褚鸯璃脸僵了一半,恨铁不成钢地瞪向贺茗:谁说长舌的就一定是妇人? 而此时的谢崇椋,见到顾玉潭,哪里还有心情听贺茗在说些什么。他急忙上前一步,眼光灼灼:“我回来了。” 顾玉潭站在台阶上,第一次与他平视,清清楚楚在他星辰一般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身影。她看到那双眼中的人儿绽开一个笑容,甜糯糯的声音仿佛不是出自自己的口:“真好。” 真好,你平安归来。 一旁站着的其他人突然就感觉自己有点多余,很自觉地眼观鼻鼻观心,本来寒凉的空气此时似乎也有些升温的迹象。 许久之后,他们身后的一阵咳嗽声才将大家惊醒。 韩夫子掀着门帘站在那里,一向严肃的脸上也出现几分戏谑:“见面的日子还长着呢,还不进来?” 大家一声哄笑,都纷纷回到了学堂中。而谢崇椋则是带着顾玉潭,随韩夫子去了他的房中。 一进去,就看到孔大人坐在桌旁,斜觑着他们,一脸没眼看的表情。 顾玉潭有些不好意思,谢崇椋倒是脸皮颇厚,一脸正经地对着孔泉止行礼:“属下不负所托,已找到陆家人的踪迹。” 孔泉止的注意力果然一瞬间就被吸引,喜形于色:“真的?谢通判办的好,人现在何处?” “陆家,”即便是谢崇椋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不忍之色,:“陆家几乎被灭门了。陆典吏已死,陆夫人断了一臂后疯了,陆家长子陆采恒摔下山崖,虽然保住了一命,但是以后恐怕再也站不起来了。而陆家的小姐如今还未找到,不知所踪。” 顾玉潭彻底愣住了,她没想到,仅仅多半年不见,陆姨夫一家竟然会沦落到这步田地。而且很有可能,是受他们顾家的连累,顾玉潭一时间有些愧疚。 不过,谢崇椋接下来的话让她更加吃惊。 “虽然没有找到陆家小姐,但是我们在她房中找到了几封书信,是与漳城一名叫何成纪的地痞联系的。” 何成纪?顾玉潭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陆家众人的行踪,都是由陆家小姐亲自写信告知这位何成纪的。” “什么?” 房内众人都是一惊,这便等于是说,陆家闺女亲手将她的亲人们送上了死路? 顾玉潭也是难以置信,陆永柔虽然骄横霸道,但是并不像是这样丧心病狂的人啊!难道是没有见面的这大半年,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才能使她性情大变? “如今陆采恒已经抬回来安置了,孔大人可要即刻问话?” 孔泉止脸色凝重地点点头:“现在就走,迟则生变。另外,派人为陆夫人诊治,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