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又走了这么久,寻常人或许才刚刚起来。 只是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看到远处的炊烟,走过去到了地方却又花费了一番工夫。 这是个不大的村落,傅瑶没工夫多打量,径自往最近的一户人家走去,将自己的身子在一边放好,一边腾出一只手敲了敲门。 里边有人应了一声:“谁呀?来了。”是女子的声音。 傅瑶原本有些忐忑,听到声音松了口气——有人就好。 这户人家的院墙很高,但是院门却并不高,傅瑶看到一个约莫中年的妇人走过来,并不开门而是隔着门有些警惕地看过来:“你是——” 傅瑶这才想起,如今自己是“徐励”,她原本想着都是女子好说话,但是她忘了自己如今是“男儿身”。 傅瑶赶紧将自己的身子扶起来——徐励一路上一直没出声,只怕是又烧晕过去了,傅瑶让里边的人看到他们两个,对来人解释道:“我们本来是行船要去京城的旅人,昨日不小心落水流落倒此地,我的同伴受了寒生病了,不知能否借贵地歇歇脚?” 那妇人原本对“徐励”有些防备,看到“他”扶着的“傅瑶”面色不佳,这才缓和了脸色,关切地问道:“她怎么了?”一边说着一边给他们开了门。 傅瑶连声感谢,跟着她将自己的身体扶进院子,将自己身子扶着坐下,这才转向妇人:“不知您贵姓?” “哪有什么贵不贵的,”妇人摆摆手,“娘家姓刘,排行第三,旁人都喊一声三娘而已。” 她探了探傅瑶的额头:“这烧得实在是有些厉害!” “是,”傅瑶如今也没什么工夫客套,毕竟是自己的身子她也很焦急:“不知附近可有大夫?” “有的有的,”刘三娘似乎也有些担心,朝屋内喊了一声:“二丫,去把村尾的胡大夫叫过来一趟。” 屋内一个小女孩应了一声,风风火火从他们身边跑过去了,刘三娘这才跟“徐励”道:“村上是有个大夫,平日里有个头疼脑热的我们都找他抓药——” 她这才注意到他俩身上的衣物虽然破损,但是衣料看着不一般,有些为难:“但是他平日里也就只看这些小病,不知道客人——” “无妨,”傅瑶摇头,如今有大夫有药已经是万幸,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要是非要找一个像贺循那样的大夫——只怕还没找到她自己的身子就已经熬不住了,如今大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傅瑶看了看两人身上的脏污,有些不好意思继续开口求助:“我同伴如今病着……不知道能不能请三娘给我们找两间屋子稍作歇息?” “怪我怪我!先前只记着说要请大夫,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刘三娘这点了点头,随即有些自责:“只是家中房屋不多,只有一间空屋子——可以吗?” 有总比没有好,傅瑶点头:“那多谢三娘了。” 她想了想,从已经昏过去的自己的手腕上摘下一个镯子递给刘三娘:“能否麻烦三娘给我们找两身干净的衣衫——若是能有水擦洗一下便更好了。” 刘三娘看到“徐励”递给她的镯子,吓得慌忙退后了一步:“这使不得。”眼睛却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这是必须的,”傅瑶将镯子放在桌上,“今日是我俩前来叨扰,有许多事还得劳烦三娘帮忙,三娘若是不收,我俩心中实在是难安,不敢心安理得接受三娘的帮助。” 刘三娘这才将镯子拿过,帮傅瑶扶着“傅瑶”到了一间屋子前,许是拿了他们东西,她面上有些不安:“这屋子空置有些时日,屋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