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到这里,但傅瑶觉得他们不能这样干等下去了,再这么熬下去,她怕自己的身子烧坏了。 他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虽然她不用体验生病时的难受,但那毕竟是她自己的身体,不能不管。 她下了决定,先将徐励唤醒:“我们先离开这里,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家——若是能找到大夫就更好了。” 徐励睁开眼,听了她的话沉思了一瞬,点头表示同意——也实在是没有力气反对或者多说什么,就只是耗神思索了一下这种事,傅瑶都能看到自己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这病看着不轻,必须尽快找到人家找到大夫。 但是就这样一走了之也不是事,她身子的情况她多多少少也清楚,便尽量不让徐励费神,思索了一会,拿起先前的石头,将另外那没有沾水的衣摆划开一个小口,尔后将衣摆撕下来,挑了一块没有燃尽的、末端黑成炭的木头当作笔给找他们的人留书,给可能来找他们的人提示说他们往上游走了,这样的话如果找他们的人看到了,就会知道到哪里去寻,也不会在漫无目的往下游去找浪费人力物力。 找了根棍子将徐励的衣摆绑上去,傅瑶看了看又觉得不太满意——徐励这次着了身白衫,虽然这衣物有些脏污了看不出本来的白,但也还是太不显眼了些,她感觉她要是路过的人,可能不会注意到。 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身上衣物颜色倒是鲜艳,而且衣服上的纹样也是比较特殊…… 傅瑶依葫芦画瓢将自己衣袖也扯破,她做这些的时候徐励睁眼眼看了看,不过没说什么——对于她把徐励的衣物弄成那个样子,看样子也是没力气说她。 傅瑶也不跟他解释,将自己的衣袖跟徐励的衣摆一起绑在棍子的顶端,最后将棍子插在他们所处的空地的中央,傅瑶退后一步,看到江风将他们两人的衣摆做的旗子吹得飞舞起来——的确是容易发现得多了,傅瑶加固了一下防止他们走后这旗帜被风吹散了,这才回到徐励身边。 傅瑶本想将自己的身体抱起来——但不知道是徐励的身子太虚弱还是她掌握不了要领,感觉这姿势对她而言实在是有些难,虽然能站起来,但是感觉不好看路,而且久了只怕胳膊也会痛。 她身上的鞋子又不知道掉哪儿了,自己又病着,不可能奢求徐励拖着她的病体自己走路,徐励倒是想自己走,但是傅瑶哪里肯让他折腾自己的身子——本来就病着了,又没有鞋子,徐励要“自己”走的话,到最后受罪的也是她自己的身子,想了想,最好只能把自己背起来了。 傅瑶以为自己很轻,没想到背起来之后才发现也挺重的,也是,毕竟是这么大一个人了。 她心中庆幸了一下——幸好是她“自己”背的自己,否则要是让徐励背她,只怕要在心里说她太重——她自己却是不好嫌弃自己的。 小心地沿着河岸往上游走,身后徐励本来想强撑着不贴在“她”背后,到最后到底是支撑不住,傅瑶感觉身后的身躯热得发烫,毕竟是自己的身体,傅瑶心中焦急,越是这样越是得小心翼翼,在岸边走一个不小心,她和她的身体只怕都要出事。 昨夜吃的东西只是勉强果腹,如今过了一夜,腹内早已经空空如也,纵然是徐励的身子也有些受不住,万一他们今日一天都没碰到什么人家——只怕他们要一起饿死了。 不管是摔死还是饿死,都不是傅瑶想要的结果。 傅瑶背着自己的身体沿着岸边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远远看到了远处似乎有人家的炊烟。 徐励的身子照例醒得太早,在江边耽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