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余笙歌忍不住又在心中唾弃对方。 一旁乔朝齐闻言,倒仍旧面色平静,似是没有听到一般。 他二人的争端余笙歌无心过问,上午在那颠簸轿子上睡得难受,不管怎样,她此刻是安全了,心中一块大石落下,干脆彻底睡了过去。 于是自然不会看见,乔朝齐回过头来,对着她附近的、桌上那盘比其他盘中供果低了几分的蜜饯,目光略微停留。 她这觉睡得香,等到清醒过来,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 有个叫莲香的丫鬟进来给她送吃的,大概是可怜她的遭遇,还安慰她道:“你放心,你和老爷根本没有接触机会,有少爷在,金吾卫那群笨蛋不会再来打扰你。” 莲香这名字听得有些耳熟,余笙歌细细回忆,似乎是乔朝齐曾经救过的小姑娘,后来乔朝齐死后,乔府倾塌,也只有她坚持去给乔朝齐守坟。 经历过中午的事,关于她克夫导致乔老爷死亡的流言大概已经传开,乔朝齐该是怕府中其他人嫌弃欺负她,所以才派了莲香过来。 余笙歌这会确实饿了,但也不好意思吃得太急,她于是一边吃一边问道:“那老爷是被谁害的,他们查出了谁?” “没人害老爷。” 莲香一边给她倒水,一边说道:“老爷鼻子嘴巴都在流血真是可怕,我一开始也以为是毒死的;但是金吾卫问了一圈什么也没查出来,就从右街史那里调了仵作,结果一查验,说是积病致死,至于流血是因为今日婚礼前喝了碗参汤,补过了头,并没有中毒;但那个领头的又闹了半天,最后把老爷的尸体带走了,大概还会再差些日子吧。” 余笙歌点了点头。 原书中并未提及乔老爷一案的真正凶手,想来疾病导致的可能性确实很大。 只是金吾卫带走尸体,这仍是在赤裸裸打乔朝齐的脸……她想起自己睡过去之前,微眯起的眼睛模糊看到,乔朝齐的手在腰间的玉连环上握得极紧,最终还是松懈,无力地垂了下去。 是懊恼自己的无能吗? 余笙歌心想,但又觉得,乔朝齐对乔老爷的态度,内里还藏着些别的东西。 就连莲香都看明白了,愤怒道:“不过那帮人五大三粗,还不让少爷查案,他们哪里比得上少爷一点点?嘴上说得冠冕堂皇,说什么怕少爷伤心,实际上就是欺负我们少爷没有靠山!” 余笙歌的注意力被这个小丫头拉了回来,于是好奇问道:“你觉得少爷很厉害吗?” “不是我觉得,是真的!府里之前丢了什么东西,或是少了哪笔帐,少爷一问就能搞清楚怎么回事!” 莲香说着,眼里敬佩的光芒一看便是发自内心。 只是没一会儿,便又叹下气来,道:“只是少爷同老爷关系太差,有了官职之后,便很少宿在府里了,今日之前,我也许久未曾见到少爷了。” 余笙歌将最后一个糕点塞进嘴里,环顾了一下四周,觉得这房间还不错。 莲香看见她动作,只当她是害怕,于是为她解释道:“你放心,少爷是个大好人,等老爷事情结束,定会准你回家改嫁的。” 回家? 余笙歌有些想笑,她哪里还有家。 余庆此时应该发现银元不见,他那般泼皮无赖之人,定会吵闹着要常铃儿补他,此时乔老爷已死的讯息该是已经传了回去,杜家自不会怕他的威胁。 先让他在杜家那受些拉扯的罪吧,余笙歌摸摸怀中银元,那是她翻盘的唯一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