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她忙爬起,原地寻了一圈,往石殿跑去,见石殿大门关着,一个孤寂的身影坐在殿前,孤零零吹着冷风。 “秋亦?”宁拂衣开口,她往殿中看去,“褚清秋呢?” “师尊喝了些酒,好似心情不佳,进殿休息了。”秋亦说,她身侧摆了几个酒坛,遥遥往高歌之处望。 宁拂衣本想看一眼褚清秋,但驻足片刻没有进去,而是在秋亦身旁坐下来,问她:“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秋亦道。 她没答与你何干,经是长足的进步了,宁拂衣想。 忽明忽暗的烟火下,烟雾茫茫,一身红衣的妖冶女子抱着一脸茫然的白麟转圈,裙摆热烈而火红。 宁拂衣笑笑,从秋亦身边夺过酒壶,往己嘴里倒了一口。 秋亦没有阻止,她托腮良久,忽然道:“你会一直对师尊好吗?” “然。”宁拂衣答。 “师尊真的是世上最好的,们总说她冰冷不近情,但就是这样不近情的,笨笨脚地将我养大。”秋亦说。 她忽然笑起来:“我刚来时还需吃奶,神尊寻不到奶水,又怕我饿死,就从山下买了几羊,打算用羊奶喂我。” “你猜如何,她买成了的。”秋亦哈哈大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宁拂衣也随她笑,倒是褚清秋做得出来的事情。 “后来我不吃奶了,师尊就向凝天掌门借了一名仙侍照顾我,但是这紫霞峰实在高耸,又寸草不生,仙侍修为又不高,每每都要下山采买,后来实在劳累,就哭着喊着逃了云际山门。” “这么一来二去换了几名仙侍,最后师尊实在没了面子,就每日抱着我去云际山门蹭饭。她那般清高的脸皮,那几年都快被磨成了透明的。” 宁拂衣越越发笑,脑中浮现了褚清秋冷着一张石块脸,抱着孩子坐在饭堂的模样。 那是她所不了解的褚清秋,便缠着秋亦多说几句,说道最后秋亦口干舌燥,摆摆不愿再讲,宁拂衣方才尽兴。 “每个心中都有想要守护之,于我而言,那有师尊,我觉得唯有我知晓师尊的好,故而所有对师尊不善的,无论是何原因,我都视之为敌。” “所以我起初讨厌你,便是如。”她借着酒意叹息。 “我理解。”宁拂衣说,若是从前的她会对所有敌意都施以报复,但是如今经历许多,她竟能跳出己,心平气和地看待。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死过一次后的秋亦被磨去了所有心性,变得如同流水,任曲折。 她正发呆,眼前光芒忽然被遮住,定睛一看,秋亦竟朝她滑落,双膝落地,宁拂衣吓得醉意一瞬清醒。 “你这是何意?”宁拂衣伸拉她,奈何对方沉得像尊佛像,膝下长了根似的。 “我想求你保护师尊。”高挑的女子背脊弯着,“我从前总说你是废物,但其实我己才是,我不能保护任何想保护之,就连这条命都是师尊给的,如今,也不过是苟活而。” 宁拂衣不理解为何会忽然这般,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放弃了拉扯她的想法。 “她是我心中之重,我不会懈怠。”宁拂衣皱眉,“秋亦,你怎么了?” “还有你身边之。”秋亦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 宁拂衣下意识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