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停停顿顿全然不连贯声线还朦胧,邵祁舒却听的极其耐心认真喉咙滚动咽了咽口水,默默压回自己即将涌出的眼泪,“你会遇到更好的人,不就是个宋鹤鸣嘛。” “是啊,不就是个宋鹤鸣吗。” 怎么就让她魂牵梦萦那么多年。 邵祁舒借着陈褚给她打电话的借口小跑出了卧室,脚步刚跨出卧室她便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轻手轻脚的重新走回房间门口透过门缝隙瞧着林朝暮。 她将被子拉高遮挡住自己的脑袋,闷闷的哭腔压制着没有完全发作。 邵祁舒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房间,裹着一件厚重的睡袍坐在漆黑的客厅里,独留下一盏灯光灰暗的立灯。她眼底的晦暗跟悔恨不显而露手指泛白,林朝暮放在沙发上没有拿进去的手机不断亮起,她定眼一看是宋鹤鸣的电话。 她一把拿过手机光脚走到走到落地窗外,将窗帘拉上再将落地窗关上遮挡住她的声音。 “宋鹤鸣,你别再打扰她了。我们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一个人是对的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尽可能的不要再伤害她,不行吗?” 宋鹤鸣面色凝重的掐灭手中的香烟,沙哑到撕裂的嗓音好几秒后才发出,“她…有说什么吗?” “我说没有,你会相信吗?” 邵祁舒将林朝暮的话添油加醋的告诉了宋鹤鸣,哪怕是让他感觉到一丁点愧疚邵祁舒都觉得很舒爽,挂断电话后她将通话记录删除重新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林朝暮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只希望她可以快乐。 哪怕这个坏人她来充当。 看着被挂断的通话宋鹤鸣陷入了沉默,双手抵在自己敞开的长腿上头发稍显凌乱,身上的衬衫皱巴有刚刚淋到的雨水也有不明的水滴。 眼底的猩红彰显着他的慌张,邵祁舒的话如同魔音绕耳。 她说— 你好像从未暴露出一个男朋友的情绪,让她总是无法猜测你的情绪。 总感觉跟你在一起你永远是透明的,你对她的喜欢让她无法捕捉。 程煜坐在旁边听完了邵祁舒斥责般的控诉,他也只是敛了敛眼眸拿起一旁的酒,往宋鹤鸣早已空掉的杯子里倒上些许,“宋鹤鸣,我好像能明白你的想法。” 宋鹤鸣颓废的神情恍惚的视线,看向程煜的时候他居然无法看清楚。 被一层水雾遮盖了。 他擦不掉水雾怎么也擦不掉。 “你是害怕吧。” “害怕你巨大的情绪将她压到喘不过气,那样她会抛下你会怕你会离开你。” “你不断克制隐忍只是为了留下她。” 程煜啧了一声端起酒杯跟宋鹤鸣碰了碰仰头灌下,酒精刺激着喉咙让他大脑变得清醒,“你知道任思怡给我说过什么吗?” “她说,爱情这种东西你不开口我不开口,等待着我们的结局只可能是破裂。” “你不觉得我很卑劣?竟然动过报复的心思,跟小孩子有什么区别。” 宋鹤鸣嘲讽的勾了勾自己的嘴角侧了侧脑袋,阻挡了程煜直白的视线尽可能挽留住自己的尊严,“我认识的你从未有过那种心思,胆小不是借口也不能成为你退缩的理由。” 宋鹤鸣没有开口只是呆呆坐在那不断回忆着这段时间,见到戚柏他不敢发火不能质问林朝暮,看到让他讨厌的贺殷他也只能用目光打量对方几眼。 林朝暮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