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语气里带了些怪罪。 “怎么才来?” 现在是早上七点半,温以坐了快一个小时的地铁才赶过来。 早上风有点大,这边又在山上,她一路走过来被风吹得头有点疼。 她没休息好,昨晚上又被吓坏了,医生说不出流血的原因,只是宝宝还在,但说不清楚之后还会不会流血。 今天是周雅的葬礼,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只是听到周母这么问,心里依旧有些难过。 她不想解释太多,歉意地笑了笑说:“没挤上地铁。” 周母一边领着她往前走,一边说:“早就说让人来接你,你又不同意。” 温以受训一般垂着脑袋跟在她身边。 “现在住在哪儿?”周母说,“要不然还是回家里来住吧。” 温以还是拒绝,这已经是周母第不知道多少次劝她回周家住。 “那就你一个人住?”周母问,“过得怎么样?” 温以说:“还好,谢谢妈妈。” 周母很奇怪地问:“谢什么?” 温以回答:“谢谢妈妈的关心。” 周母闻言一愣。 为什么这种事情也要道谢,她扭头去看温以脸上的表情,很乖很有礼貌,却藏着几分畏缩胆怯。 她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有点鼻酸。 “不用谢我。”她说,“别谢我。” 她的语气有点严厉,不自觉的严厉。 温以以为她不开心,怯怯地“嗯”了一声,然后小声道:“对不起。” 周母一时语塞,又扭头去看她,温顺的小姑娘,孱弱消瘦,头发细细软软地耷拉着,眼尾似有似无地泛着些红,看起来很可怜。 她忽然脑袋一热,不管不顾地抱住温以。 明明周围有很多人看着她们,她还是伸手抱住温以,什么都没说,只是这么静静地抱着。 温以有点想哭,同时又担心对方发现自己的肚子,缩着身体往后面躲,从边上看着好像很嫌弃这个拥抱一样。 没人说话,悼念厅里弥漫着惨败的寂静,窗外刚起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有人在哭,却没有人笑。 周母将她松开,安慰地笑了笑,“去看看你姐姐吧,她以前最喜欢你。” 温以一个人走到灵堂前,将刚在门口领到的白花放上去,愣神地看着那张黑白的照片。 裱在银白相框里的少女笑容灿烂,这是从一张从全家福里裁下来的相片。 在那张全家福里,刚被找回来的温以站在她身边,她一只手搂着妹妹,另一只手挽着妈妈,笑得开心灿烂,好似没有一丝烦恼。 拍全家福这个主意也是周雅提出来的,她说小以回家了,以前那些全家福就不能作数了,现在什么都得加上小以的一份。 她提议将三人的全家福换成四人,然而到如今又重新变回了三个人。 温柔善良的女孩给所有人带来温暖,最后化作自由的小鸟展翅离去,飞入蓝天,自由翱翔。 温以慢慢伸手,像是魔怔了一般,隔着镜框,轻轻地摸了摸周雅的脸。 她的手碰到周雅遗照的同时,左侧忽然冒出来一个人一把将她推开。 “把手拿开。”那人的声音尖尖的,“你有没有礼貌啊?” 温以受惊地往边上躲,小心翼翼地回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