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赵鸢小声道:“可我提醒了让你再核对一遍的。” “行了行了。”司徒县令道,“赵大人一个姑娘,又是新手,犯错在所难免。这回送回来的账本,王主簿,你一条条对好了,再交给本官过目。” 司徒县令的态度看似包容了赵鸢,可这种“宽容”,比直言不讳的责骂更叫人难堪。 “赵主簿,瓜田案处理的如何了?” “回大人...” “县令,赵主簿资历尚浅,明显无法独立办理此案,叫她继续查下去,反而会影响衙门的声誉。此案我已有对策,当下之计,应尽早息事宁人。” 赵鸢面色凝滞。 小小明堂里,她是最末等,容不得有她发声之地。 司徒县令道:“瓜田一案虽小,但关乎咱们衙门声誉,交给赵主簿处理,的确不妥。不过,李县丞,你有何见地?” “瓜田一案,症结在于瓜农短视,不懂因地制宜。想要杜绝同样的事再度发生,得教会他们种地。下官打算请几位农学家前来帮助农民学习种地,杜绝后患。至于瓜农和买地人的纠纷,瓜农自己也说了是一场误会,可以就此了结。” 赵鸢眼睛蓦地瞪大。 难道传闻中的截胡再次发生了? 这分明是她的主意,怎么短短几个眨眼,又成了李凭云的主意? 司徒县令道:“本官也有请农学家来教导农民之意,只是一直以来匮于契机。李县丞,这事就交给你去处理。” 转而,司徒又叹气道:“赵主簿,您是太傅的女儿,未婚夫又是安都侯,何苦自讨苦吃呢?衙门里是男人做的事,比你想的更苦更累,你说你,现在像一尊大佛一样待在我们衙门,我既不敢怠慢,也不能让你啥都不干。” 王道林幽幽道:“司徒县令,赵主簿资历太浅,许多事都弄不明白,拖累衙门,要不然我带带她。” 司徒县令道:“行吧,只能如此,赵主簿,往后你多跟王主簿学学。” 赵鸢淡淡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