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晴也“老实”了不少。 就这样平静而忙碌的到了八月初一。 今天收拾东西,明天便要回闵都去。 夜深人静之际,诸晴还在盘算着后边的计划,不知忽然想起了什么,起身点起一盏小灯,翻找起前段时间收到的书信。 她到湖城后,曾收到过一封书信,上边不曾有落款,只写了湖城的府衙地址与收信人,信中也只有一张空白的信纸。 诸晴收到信后心中对寄信人有几分猜测,故虽然是一封没什么内容的书信,诸晴还是将它夹在了书页里。 她再次拆开这封信,封口处都已经微微起了毛边。 空白的纸上甚至没有任何痕迹。 诸晴敛眉翻看着这张一览无余的白纸,将小灯置于桌上,提笔在上边写下一行小字。 待最后一笔落下,诸晴轻笑一声,将这张已经有些皱痕的纸晾在一旁,伏案于灯前,想起八月十八是佑儿的生辰,不知道何家会在什么时候为佑儿举办周岁宴。 只是这一切大抵与她无关吧。 第二日一大早,岑越那边就在拔营启程。 诸晴的琳琅所住在驿站,没那么多东西要收拾,早早等在城外。 钱知府也赶来送行。 只是诸晴临行前朝钱知府意味深长笑着,叫钱知府心里发毛。 他总觉得诸晴在湖城好像不止干了救灾的事情。 可这些日子诸晴也没向他发难,他也暗中观察着诸晴的去向,不觉得诸晴能抓住什么把柄。 但诸晴看他的时候总叫他有不好的预感。 钱知府就这样皮笑肉不笑着将诸晴送走。 这一路马蹄疾行,旁人道岑越代理闵都卫半月,又素有功绩,这回他的顶头上司没了,他回闵都后必然加官进爵,这才如此急切赶路回去。 却不知真正急切赶回的,是跟在闵都卫后边看似悠哉游哉的诸护军卫。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诸晴进闵都城,看着四处张灯结彩,心下也愉悦起来。 她先入林宫向建兴帝述职,琳琅所那些人交给诸涪、诸易带回去。 也说不清楚诸易手底下那批人现在是个什么章程,诸晴回来的路上已经思索着要不要把那些人交给诸涪带一段时间,毕竟诸涪的手段总是比诸易强些。 可前几日诸易却像是突然开了窍,他手底下那些兵的懒散肉眼可见的减少。 诸晴便将这个打算又放了放。 诸晴与岑越从宫门到南斗殿的路上,没有分毫交流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在南斗殿前,建兴帝先召岑越,诸晴在殿外端立等候。 等岑越出来后,他们二人也只是出于礼节拱手示意。 诸晴进殿时,建兴帝正单手举着一份奏疏看着,在诸晴行礼后才将目光移到诸晴身上,道一句:“起吧。” 他又问了诸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这些事情诸晴在湖城时业已上奏过,现今旧事重谈,也有几分建兴帝视探诸晴可有隐瞒的意味在里边。 诸晴一一答复后,建兴帝忽然一停,南斗殿中骤然安静下来。 诸晴面上虽是诚惶诚恐的样子,心中却道:黔驴技穷。 果不其然,下一秒建兴帝神色一冷,沉声问道:“诸晴,沈琛述一事你在其中又是什么样的角色?” 诸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