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记得了……” 是很久了,兴许有一年半载了。 诸晴也不知道这正不正常,毕竟她也是头一遭成婚生育,也不会有人跟她聊这个。 但是这时候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诸晴握着何如的手,抵在心口,轻声道: “至少今晚,我们还是夫妻。” . 女儿话说一半,把外孙女塞进自己怀里,然后就不见踪影。 诸垣与妻子刘氏稀里糊涂的被请到了客房,手上还捏着何家这一代唯一的崽子。 刘氏正伏在床上逗弄着佑儿,佑儿不怕生,对着刘氏“咿咿呀呀”叫个不停。 看到小佑儿,她就想起了诸晴,那么点大的孩子,慢慢长成亭亭玉立的模样。 但一想到安稳了没几年,又要选择离开,刘氏又叹了口气,看向了在房中踱步的诸垣。 要说何如头上的刀,只是情爱罢了;而诸垣头上的刀,确实切切实实要命的。 这些日子里诸晴常回亭原君府,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跟诸垣掰扯清楚。 如果说诸晴是事后诸葛亮,诸垣便是大祸临头还一无所知。 等明明白白的说完,诸垣已经起了一身冷汗。 他琢磨半天也琢磨不通,不知道别人做什么害自己。 诸垣心有惴惴,又听着佑儿不住的嚷着,忍不住道:“小孩子烦人,你把她送回去,也不知道她亲娘做什么,半天不见人影。” 刘氏瞪了他一眼,抱着孩子出去,正巧在门口遇上一个老嬷,她记得这人是诸晴院子里的,拦着她,请她将佑儿带回去。 毕竟夜深了,在别人家里乱跑不合适。 老嬷应了声,接过孩子,朝刘氏行了礼后离开了。 刘氏看她离开的方向有些疑虑,那似乎不是落春院的方向。 . 何夫人哄着哇哇大哭的佑儿,问左右之人道:“乳母还没来吗?” 话音刚落,便听见外边有人道:“来了来了……” 乳母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何夫人见她衣带子系得乱七八糟,估摸着她是被临时叫起来的,也不好发火,只把佑儿递过去,叫她先喂了佑儿。 落春院的老嬷知道院子里的动静,原是来禀告何夫人的,谁曾想路过客房,被塞了个孩子,这才知道佑儿一直被放在亲家那里。 她的父母这会儿肯定是顾不上她了,老嬷只能将佑儿抱到何夫人这里。 小孩子饿得快,来了没多久便哭了起来,何夫人使人去叫乳母来,还特意嘱咐了别打扰到。 吃上奶的佑儿很快便安静下来,何夫人笑骂道: “这两人忒不称职!竟将孩子撇下做那档子事去!” 寻常时候,若是发生这种事情,何夫人定要生气。可现在不同,这夫妻俩还能和睦,何夫人便觉得离不了。 她一直这样期望着,如今更放了些心。 谁料到第二天一早,诸晴就拿着放妻书与何夫人过目。 她的父母已经看过,何夫人看完后签个字,就算同意了和离。 何如父母健在,这份放妻书他的父母签上也是一样的。 今早诸晴起来的时候,看着尚且在梦中的何如,还是不忍叫他来签这个字,便拿着放妻书来找何夫人。 放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