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但凡诸晴有余地,如今面对何如,她都愿意为他退让。 诸晴垂眸,看着他的手上突出的关节与交错的脉络。 她伸手,抚在何如的手上,略一使劲便轻而易举将他的手褪了下去。 当伸手盖在别人的手上时,有时是安抚、有时是控制。 或许诸晴两者皆有。 只是她没有松手,而是攥紧了何如手,轻轻将他拉到自己身旁。 她仰头望向何如。 其实何如比她要高上半个头,只是何如平日里没个正形,总是窝在诸晴身边,打眼望去,只觉得他俩身量一致。 何如也比她壮些,一是男子大多比女子体型宽阔;二是这家伙从前总在外边乱跑。 但是这段时间何如瘦了不少。 从她有孕之后,何如吃不好、睡不好,诸晴忆起她临盆那几日,何如的手握起来都硌得慌。 佑儿出生后何如又养回来不少。 是以诸晴这会儿看他,还有些从前的样子。 想到这里诸晴便觉得好笑,别人家的孩子出生前都是折腾亲娘,佑儿确实连着爹娘一块折腾。 诸晴这两个月里,总回忆自己这两年做了什么,却发现自己似乎虚度光阴、一事无成。 好像什么事也没做,一眨眼就过去了两年。 可如今望着何如,诸晴才明白,是自己刻意忽略了与何如相处的时候,所以回忆这两年,才觉得这些日子空荡荡的。 毕竟他们在雁城、在落春院,总是形影不离。 她若是坐在窗下看书,何如总会在这里躺着、那里横着,时不时摸出本书,读一两段便看不下去,围着诸晴打转,又不敢打搅,等诸晴放下了书,他再欢快地凑上来。 她去了外边赴宴,回来后也总会得到一个缠着她东问西问的家伙。 她点着灯,等待何如出去耍完了归来时,总会有个欢天喜地的坏东西朝她扑过来。 她夜深人静,偶然醒来时,也总是被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像是他怀中是他的的稀世珍宝一样。 忐忑不安的何如在等待最后的一刀子,但这刀子迟迟没落下。 于是胆子又大起来的何如悄悄捏了捏诸晴。 诸晴骤然回神,直接捏着何如的手提到他面前,宛如呈堂证供。 被逮个正着的何如颇为谄媚的朝诸晴笑了下。 诸晴轻笑一声以作回应,另一只手探到何如身侧,将何如手上那两份放妻书拿下来。 只有些微阻力,她便顺利的将这两张纸拿到手中。 何如颓然地看着诸晴将这两张纸抽走,继而低下头不去看她。 大有几分无声的怨怼在里边。 可诸晴却将这两张纸放到书桌上,将何如的手拉近到面前,在他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温柔的吻像一根羽毛,拂在何如跳动的经脉上。 何如一怔,接着听见诸晴问: “我们多久没同房过了?” “不是一直宿在一起吗?”何如呆呆地回答。 诸晴只觉无言以对。 估摸着是何如禁欲已久,现在已然习惯,真快要无欲无求了。 好在何如马上反应过来诸晴的意思,于是这张面皮又变脸似的突然转红,他结结巴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