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等候,外子实在不便行动。” 那人点头应下,转身离开。 诸晴又对何如道:“你还是不宜走动,这里大概是街市以南,离官邸大约半个时辰路程,我们等上一会儿,顺便看看还能不能遇到人来帮忙。” “我们不如再顺着这条路往回走,他们过来寻我们肯定能遇到我们。”何如道。 诸晴看着他面上毫无血色,眉头紧锁的冷声道: “你若真把自己作死了,我真的改嫁,绝不给你守寡。” 何如瞪大眼睛,面上颇带受伤之色,但张了张嘴,还是选择乖乖闭嘴。 中秋圆月以及坠到了屋檐上。 在这样焦急的等待着,诸晴数着时候,半个时辰过去后又大约过了两刻,前方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诸晴站起身,顺手将乱动的何如按住。 何夫人从马车上下来,她带着郎中、侍从亲自来了,瞧见何如这样心疼得不行。 她又颇为怨怼的看了眼平安无事的诸晴,收回目光后,一手拉着何如,一手轻轻拭泪。 郎中当即给何如上药重新包扎,他被众人拥着送上马车。 诸晴上马车时只觉得自己是“蹭”来的位置,自觉好笑。 但何夫人还在边上,不好表现出来,只伸手勾住何如另一只空下的手,轻捏一下。 何如看向她,轻轻安抚一笑。 虽夜间暗沉,但车里空间狭小,何夫人隐约可见他俩动作,即使心中酸涩,也还是压下了自己的迁怒。 回了官邸,何城已经等在门口,他眉头拧着,看见何如面色苍白,小声嘟囔着: “程赋怎么这种事都做不好,竟能将匪徒放进来。” 何如还是头一次被这么众星拱月的迎进家里。 ——他觉得,自己大抵只有考上官职了,才可能再有这样的待遇。 大抵他本就是擅长插科打诨,背上虽还疼着,心里却已经美开了花。 诸晴瞧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脑子里又是不正经的念头,又轻捏了他一下。 何如偏头看向诸晴,反手紧紧捏住诸晴已经养没了笔茧的柔荑。 诸晴又想起他们成婚那日,与何如还不认识的时候,他就登徒子般揉捏自己的手,被她踩了衣角,差点出了大糗。 但何如到现在还不知道,那日自己差点摔跤是因为什么。 想到这里,诸晴没忍住露出笑意。 何如虽不明所以,但见着诸晴笑了,他也笑了起来。 郎中给开了药,嘱咐用热水擦洗干净后再服药入睡。 下人去煎药,诸晴便先帮何如擦洗好,又把他湿漉漉的头发擦干,才去清洗自己。 等诸晴再出来时,何如已经喝了药,趴在床上入睡了。 诸晴静静的坐在床边,似乎在看何如,又似乎在想些别的事情。 淡淡的药味萦绕在鼻尖。 她沉默的思考着。 诸晴今天入夜后就再没见过芳絮。 她和何如外出,芳絮被留在官邸,按理来说出了事她作为自己的贴身丫鬟,一定要随何夫人过来的。 再不济,回来时她也应该迎上来。 在比翼桥上,那偶然一瞥的过客,诸晴回忆了许久,才想起那人曾与她有过颇为深刻的一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