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碰到了什么无礼的地方,赶忙收手,又差点让这个丫头逃脱了。 幸而诸晴眼明手快,锢住了她。 见无处可逃,小丫头又泪眼婆娑的看着诸晴,道: “娘子这是做什么?” 因额上掺着砂土的伤口十分可怖,衬得她这副模样楚楚可怜。 诸晴不回她话,只道:“小丫头,你只想让我收你做奴仆,是为了什么?” 这丫头一发狠,死命咬住诸晴锢住她的双臂。 “阿晴!”何如拎着男孩上前。 诸晴给了他一个眼神,他没看懂,继续上前。 诸晴只好道:“你站住,我有话同这位小妹妹说。” 这才让何如止住步子,面上仍是焦急。 小丫头也听见了诸晴的话,牙齿松开,扭头看了眼诸晴,道: “娘子勿怪,奴奴被吓到了。” 诸晴看着洇在缃色布料上的血迹,笑道: “你倒是伶牙俐齿。” 也不知是形容她的口舌功夫,还是她咬人的功夫。 但未等这丫头再开口,她又道:“还很会见风使舵。” 小丫头把不准诸晴的意思,便闭口不言。 诸晴又道:“你读过些书吧?人也伶俐。” “只是做事不够谨小慎微,带着花香撞我满怀,又到我面前献巧。” 见诸晴戳破了,她还是委屈的说:“娘子一定喜欢正直善良的奴仆,奴奴只想娘子能收留奴奴。” 诸晴笑道:“这也是你另一个破绽,你太急了。” “不过几句话,便叫我知道你的目的。” “你还不曾给自己留退路,如此自信吗?小丫头。” “须知自信过头,便是自负了。” 这丫头终于不再说话,面上也褪去了无辜天真。 诸晴接着道:“不过你这么急,叫我有了些新的想法。” “你也常徘徊在官邸门口吧?只是你在官邸门口时,一定不曾像今日这样,梳洗整齐,还沾了花香。那样就太扎眼了。” “你是看准了何家,想进何家做奴仆对吗?” “一是因为何家富有,不曾苛待奴仆。” “这二嘛,便是你急的原因了吧?” 小丫头安静的像个布偶,挂在诸晴的臂膀间。 诸晴轻笑一声,道:“你想跟着何家离开雁城。年底我公爹便离任归闵述职,你若是被何家买下,自然也要跟着去闵都。” “这是你着急的最大原因吧?你大概是在雁城犯了事,所以想赶紧找个不久要离开雁城的人家躲躲。” “你前番装成你弟弟偷我荷包,又在这里等着还我,是想让我对你心生好感,便于说服我买你进何家。” “为此你还特意将自己收拾干净了,却没想到这浅淡的花香反而出卖了你。” “娘子在说什么胡话,奴奴只是个丫头罢了。”小丫头勉强笑道。 “那个男孩也不是你的弟弟吧?”诸晴看向何如逮住的少年,道: “这个年纪,女孩要比男孩长得快些,他若是你弟弟,断然不会和你身量一致。” 小丫头浑身一僵,又瞥了眼诸晴,忽然嚎啕大哭起来,悲道: “奴奴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