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慈和地说道,“夜深了,你不好生安寝,又来我这儿作甚?你放心,有婉琅陪着我,我好得狠。” 跟在齐拾瑄身旁的黑衣侍者忙道,“七爷才刚得了一枝紫参,便命人熬了紫参乌鸡汤,想着趁热给夫人端一盅过来。这夜已深,夫人还未歇下,七爷担心夫人饿着,不好入眠。” “奴婢才服侍秦夫人用了药,这紫参乌鸡汤,不若晚些再用吧。”婉琅柔声说道。 齐拾瑄点点头,道,“既是刚用过药,料想母亲口中发苦吧。”顿了顿,他又看向黑衣侍者,黑衣侍者立时会意,便将手中那一包秋桃果脯递给婉琅。 黑衣侍者又道,“夫人,不如先尝尝这镇上红酥楼出品的秋桃果脯,虽不比宫中做得那般精细,但它的味道却是很不错的,甘香甜润,正好去去您口中的苦药味儿。” 婉琅接过那包果脯,仔细挑了一枚柔软些的,送至秦夫人的唇边。 秦夫人品着秋桃果脯,只觉得口中瞬时淡香萦绕,齿间清甜曼妙,因笑道,“这秋桃果脯,果真好吃。不过,红酥楼竟开张到这个时辰么?” 黑衣侍者又道,“红酥楼自是早就打烊了,是咱们七爷亲自冒雨前去,敲了许久的门,那掌柜才肯卖给我们一包。” 闻言,秦夫人心上一热,眼眶一红,似又要落泪。 婉琅急忙转了个话锋,道,“秦夫人,奴婢方才整理衣柜时,发现有件枣红披风有所破损。奴婢本想试着绣补,却发现自己手艺不精,委实无法做到绣补无痕。不若,奴婢明儿就去寻个绣师来,且将那披风绣补好来。毕竟,天气渐凉,很快就要用上披风了。” 闻言,齐拾瑄则道,“母亲果然还留着那件披风。” “那是他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我自然不舍得丢弃。只是,时光渐去,这披风到底是陈旧破损了。”秦氏轻叹。 齐拾瑄望向婉琅,缓缓道,“你也不必急着去寻绣师,或许有人能赋予这披风更多的光彩。” 此话听罢,秦氏那双原本暗淡如灰的眸子陡然一亮,激动而急切地问道,“拾瑄,你可是寻见合适的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