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你穿着一身素服去礼堂闹,祖母与父亲的脸便是被你踩在脚下,便是母亲,也会被人诟病,家中里里外外百十来人,皆要为你的任性付出代价你明白吗?” “我不在乎。” 云卿鸾轻飘飘的一句话,将云卿姿打的溃不成军。 “阿姐,人难得替自己活一次,为什么不能珍惜呢?我很明白我丧服着身闯入礼堂,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可我就是要做!凭什么,凭什么我的娘亲被遗忘,而那个贱人可以登堂入室,做主母娘子?阿姐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见云卿姿答不上来,她笑道:“阿姐,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很失望,可有什么办法,那是我的娘亲…是我的娘亲…” 她说着,捂着脸恸哭,肩头耸动,云卿姿盯着她,又气又无奈,“卿鸾,你知你今日闹这一出的后果吗?你那满院子的人都会死!” 她冷笑一声,“你说你不在乎,是啊,你当然不在乎,毕竟总有人替你承担后果,今日若事成,不只我们一家丢人,便是外祖家也会受到牵连;”见云卿鸾抬头望着自己,她又道:“这事虽说是家事,但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家里的其他姐妹兄弟也会被人诟病,便是母亲,她也会被人议论,” “卿鸾,你不顾及温娘子的面子,不顾她父兄的面子,也总要顾及父亲母亲、外祖一家才是,人活一世,若是时时刻刻都只替自己打算,不顾亲人,那父母岂不是白白养育?”她见云卿鸾眼中有了几分思虑,于是缓了语气,语重心长的说着。 云卿鸾年纪小,九岁以后便没有母亲贴身教导,一个院子里老的老,少的少,如何懂得这些,她此刻听云卿姿一言,心里千回百转,她抬眸,道:“阿姐是让我多想着他人吗?” “可是阿姐,我也想做一个良善之人,想笑眯眯地将那温氏迎进门来,可我不是圣人,我做不到如阿姐那般宽宏大量,更没办法看着那样的女子占着母亲的位置,做着母亲的事,享受着母亲的一切,我只是一心一意的爱着娘亲,我做错了吗?” 云卿姿无言,半晌,她才开口:“你爱母亲,这没错,你错的是不该在这大喜之日身着一身丧服,试图破坏这场婚礼,不该不顾父母颜面只顾自己一时痛快,不该只图一己之私而枉顾他人声名。我知你心郁结,难以释怀,古人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注1),你自小读书,当知其意,你自己想想罢。”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眼中不含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