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便给跪在前面的使女一巴掌,“都是些混账东西!主子胡来,你们也脑子发昏吗?不知劝诫,竟还穿成这幅样子,都给我滚回岁杪居跪着!” “你看着她们,别让这些个混账跑了。”云卿姿吩咐一旁的使女,又朝前跑去。 岁桃请来了云砚卿,在芜花小门不远处押住了一身素衣的云卿鸾及几个使女。这会子把人都关在了柴房,岁桃又忙去寻云卿姿。 “娘子!”岁桃远远看见了云卿姿,忙喊道。 “娘子,大郎君已将六娘子关进了柴房,岁杪居的使女婆子也叫人看住了,只是…只是六娘子此刻神志不清,嘴里嘟嘟囔囔全是咒骂,大郎君气得要动手,清谷劝了好一会。”岁桃苦着脸道。 云卿姿听着,心里又急又恼。待到柴房处,云卿姿才明了云砚卿为何如此生气,此刻的云卿鸾已然不是神志不清可以形容,倒像是疯了,不仅在咒骂温氏,还将屋内所以陈设都砸得稀烂,下人也只敢拦着,怕她伤了自己。云砚卿站在门外来回踱步,脸上带着愠怒。 “兄长。”云卿姿轻唤了声。 云砚卿见是她,忙问道:“告诉祖母与父亲了吗?”见她摇头,云砚卿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告知长辈,他抬腿就想走。 “兄长,不可!父亲此刻正在拜堂,若是他知晓此事,定然离席,届时,卿鸾做的蠢事就败露了,这是家丑,传出去,妹妹的名声便会被影响。”云卿姿忙抬手拦下他,急急道。 “啪”的一声,一个茶盏子碎在云砚卿身后,里面传来云卿鸾的骂声:“去啊!云砚卿!你去告诉他,若是那个贱人入门,我便天天闹!”而后又是一阵手忙脚乱之声。 云砚卿眼睛都气红了,指着云卿鸾问道:“你看看,你看看她都成什么样了!嘴里不干不净的…”话未说完,又是一个茶盏子飞来,擦到他的手臂而过,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这回彻底恼了,抬脚便想进去骂人,云卿姿吓得拉着他,“哥,哥!我来教训,我来!” 岁桃也忙附和道:“是啊是啊,郎君让三娘子去吧,姐妹之间更好说些。” 云砚卿这才退了出来,云卿姿看云卿鸾疯癫模样,心一横,让岁桃去取一盆水来,又让侍歌狠狠按住她。 柴房离厨房不过几步之路,今日喜宴,厨房内除了厨娘与一些使女便再无他人,房子四周也早让云砚卿围了起来,不相干的使女婆子都被遣的远远的。 岁桃端了一盆冷水而来,在云卿姿示意后,便朝坐在地上,口中还骂着的云卿鸾脸上泼去。 冰冷的水迎面泼来,天气虽热,可此刻也开始回凉,况且岁桃泼的水是冰块化成,更是带了刺骨的凉意,云卿鸾倏地住嘴,被这水泼的也清醒了些,她怔怔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云卿姿,舔了下嘴唇,才开口道:“阿姐…” 她的声音又轻又细,带了几分紧张在里面,水从她的睫毛落下,滴在衣裙上,仿若眼泪一般,她倔强的仰着头,眼中满是偏执。 “清醒点了吗?”云卿姿看着她的样子,看着她眼中的偏执,有些心疼。 “我不后悔,阿姐,我绝不后悔。”她平静地对云卿姿说出一句话,听得让人直皱眉头,门外的云砚卿更是几次没忍住想要进来,被岁桃清谷拦下,气的往院子里去了。 云卿姿蹙着眉,有些匪夷所思,“云卿鸾,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若是今日没拦下你,我们云家都将成为整个京都城的笑话!你以为自己是在为母亲讨回所谓的公道吗?若是母亲泉下有知,她会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