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和一台跑步机。
虽然陈实自去了吴桐市,几乎没再回来过,但并没有让房子荒置,会以前雇过的保姆阿姨,隔山岔五过来打扫一下,保持着清洁,因此房内仍是窗明几净,一尘不染,进门后,凉爽的风从飘窗迎面吹来,让人心旷神怡。
焉莱还像在梦里:“我们……住这里吗?”
“要熬汤药,酒店不方便,”陈实将行李箱放进了次卧,将主卧留给了她,“焉小姐不用有太多顾虑,如非必要,我大概很少回来住。”
“我没有顾虑,我都习惯了,只是陈总别是因为我,特意去公司住才好。”
她一个小编剧,又常年跟组,条件艰苦的时候,大夜戏,时间就是金钱,为抢戏抢时间,几个男男女女挤在一个房间赶工的情况时有发生。
但陈实却没理解她那句“都习惯”了的含义,他轻轻哼了一声,几乎是止不住的讥讽话就那样爬到了嘴角:“那倒是,焉小姐经验老道,确实是老手了。”
焉莱是职业玩文字的,怎会听不出他话里有话,这话若换成别人,她早十句百句地顶回去了,可他是陈实,他有厌烦自己的权利,而且这份厌烦并不令她难过,反而有一丝丝宽慰,在他心里,她并非无关紧要的存在的宽慰。
因为这份宽慰,焉莱仍可以保持着善解人意的笑容:“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