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呈乾先行一步,好与之交谈。 “魏大人,下官这次是为皇上的病而来。” “本官也听闻皇上感了风寒,实在为凤体担忧啊。” 皇上自上次狩猎回宫就常喊头疼,宫里对外皆称皇上是感了风寒,只是,魏呈乾想。若是真的是风寒,宫里也不会派人来向他请示了。 “唉,魏大人,您是皇上的心腹,皇上的事情,您最清楚了。咱们不敢瞒着您什么,就明说了吧,皇上她,凤体难愈,前些个昏过去了!” 宫人瞥瞥魏呈乾的神情,又收敛了欲落泪的动作,严肃道 “皇上的病,其实不是传的风寒。而是生了疮,就是民间说的花柳病。” “什么?” 魏呈乾大惊,转而怒气涌上来了 “我就说那几个天天带着皇上胡闹的早晚得捅娄子!” “大人。” 宫人怯生生的 “是君后娘娘让下官来问问您,皇上的病该怎么治?若是当疮病治,怕是有辱皇家的名誉。但若是还按风寒治,只怕…” “皇上生的什么病,自然是按什么治。” 宫人不解,魏呈乾道 “这世上什么都能舍弃,唯有皇家颜面,谁都碰不得。” “是,下官明白了。” 魏呈乾突然想起当时他刚开始辅佐幼君治世的场面,众人都是低着头,看不清皇上的脸,只能听到珠子的响声。只有他不用跪着,因为年幼的君主总要握着他的手,后来君主松手了,他就和那些人一样要跪在冰冷的朝堂上,行君主之礼。 魏呈乾只记得皇上幼时看向他的眼神,全是对他的信任。这样清澈的眼神,魏呈乾后来总是有意寻找,居然在谢大人家的女儿身上找到了。 那天,他万万没想到在朝堂之上又看到了顾培的脸。他明明切断了他一切从官的道路,却没想到段相收了他做幕僚,举荐他做了天子的臣子。顾培在上朝初日便迫不及待的参他一本,想必这么多年他也是怀恨在心,说服了朝中这么多人一起向天子跪下,请求铲除奸臣,当然说的是他魏呈乾。 那天真的好险,他现在相想也是出了一身冷汗。他第一次知道被人背叛的滋味。就连皇上,也差点被他们煽动了。虽然他们的官职全部被革除,但听说他们搞了个书院继续宣讲,哼,他可不会再给他们第二次机会了。当机以挑拨民心的罪名下令关闭天下所有书院,终于将顾培逼的自尽。这样,魏呈乾才同意重开书院。 但是被顾培上折子参奏的那天,魏呈乾不想同别人交流,唯独想去见见谢我存,他想去看看那双完全信任他的眼睛。他去接谢我存回程的路上,谢我存闹觉,魏呈乾捏捏她的鼻子,突然试探着问她 “闺女,干爹考考你好不好?” “好!我新学了投壶,干爹考我这个吧!” “哈哈,干爹改日再带你去玩。干爹问你,摩顶放踵临天下,为之。这里面的为是什么意思啊?” “我不知道。” 谢我存趴在魏呈乾怀里 “这些古文我都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学。这世上的知识太多了,我之前没学过,或者学不好,都没关系,我去学就好了。学多学少都算数。” 谢我存伸个懒腰,看魏呈乾 “干爹,所以这句话什么意思啊。” “干爹,干爹也不知道,干爹是不是很笨啊?” 谢我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