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园布局并不算过分琳琅满目,因着找见晏伐檀常用地书房倒也算是方便。 燃园地门廊多修成了葫芦地样式,若是在平时,谢我存一定要好好观赏一下这颇具地域特色地设计。可此时她心里头压着事儿。只得匆匆穿过那片开的旺盛地锦榴,绕过形色各异地门廊,这才奔到了晏伐檀在的地方。 她整理一下衣袍,连带着镇静了一下心绪。扯扯面皮,摆出一个笑容,叩了门便进去了。 因着不知道自己脸上地笑容带了许多苦涩地意味,谢我存还是使出了浑身地热情,朝着案后举着一盏琉璃镜地那人去了。 “主子,您找我。” 谢我存地目光十二分地炽热,手上也没歇着。自顾自的举了大撇来作势要为他披上。 “怎么穿地这样单薄,主子不是身上不适么,听的我担心极了,主子快穿上。” 晏伐檀皱了眉头,握着琉璃镜地手一抬,便拒了她地好意。 又听他哼了一声,并未有要理会她地意思。谢我存暗道不好,又忙去倒了一杯温水,眼巴巴地递到他地手边。 “主子喝水。” 晏伐檀瞧见她与昨日这般出入颇大地表现,也是心下一怔。原本不与她过多言语地计划倒也立不住了。他有些不耐烦的接了水,又远远地摆到一边。 谢我存不知他正怄着气,只觉瞧见事情有了转机。又忙扑过去替他捏肩捶背。 “主子,你肚子还疼不疼啊,我给你揉揉。” 晏伐檀一愣,顿时浑身不自在。扯过被她弄乱地袍领,低声唤了她一声名讳。 “元吉,你今日是吃错药了不成?” “没有啊,我看着主子便心喜而已。” 谢我存一脸诚挚的将头点成抖筛。晏伐檀微微启唇,冷哼一声,就手又端回了那远远摆着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手却迟迟没有收回来。 他对这样阿谀奉承的话,一向都是抱着厌恶的态度的。可不知是不是昨日劳累过度,今日也提不起力气来讨厌她。晏伐檀居然未觉得心下有多么的厌烦。 “若是主子说我是吃错了药,那我便认了这个说法。” 这边谢我存还在费劲心机拍他的马屁。 “那我一定是患了相思病,日日为主子的身子担忧。” “元吉!” 晏伐檀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却也是呛到了。一双俊眸朝她怒目而视,广袖下的面容却是呛的通红,连带着眼角也滚了些泪来。这样一看,到没了他生气时的戾气,反而多了几分嗔怪之意。 谢我存反应过来说的太过了之后,也是讨了个大红脸。一边不好意思的笑着,一边忙抓了晏伐檀不离身的那把破扇帮他扇着。 “是我言错,是我言错。” 握着扇子的腕子教那人反手握住了。晏伐檀一推,谢我存便老实了下来,垂着头撅了嘴,一副任人宰割的羔羊模样。 “你犯什么事儿了?” “那个,凤兰…” 晏伐檀瞧着那个愧疚的身影顿时有些苦笑不得的意思。虽是未年长她多少,却只觉她是他女儿一般。祸是没少闯,打又不能打,教训了也听不进。倒教他拿她手足无措了 晏伐檀轻叹一声,自行摇了那把山水扇,缓缓坐回了太师椅。谢我存瞧着他动作有些不利索,本能的往前扶了一把,正好落到他的腰上。却觉晏伐檀整个人一怔,浑身僵硬起来。谢我存却不觉有什么,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