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受着,也不躲。哭声越来越大,愣是带动了在场的所有人。在一片哀鸿遍野中,西度帮着拉了一把,随后开口道:“各位稍安勿躁,我看还是先把这些麻袋搬到知府里,等谢大人定夺吧。” 刘掌柜为首的连忙应下,随后便有几个健硕的壮丁上前扛起那些麻袋。此时雨声渐渐平息了起来,等到西山上的灯火都走光了,空中已探出几颗稀疏的星子照在熙攘土地上。 浩浩荡荡的人群从西山来到江州府,又被谢我存派人好说歹说送回了各自的住处。 “大人,这玩意儿可不能多留啊。” 被绑在一边扔在角落里的朱屠户率先开了口,他扯着嗓子冲围在一起研究那些麻袋的几个人嚷嚷。 “这些牲畜来路不明最容易闹瘟病,大人赶紧把它们埋了吧。” 终于想起了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谢我存挥挥手,便有捕快领了意把他拉到牢里去了。 耳根子终于清净了。谢我存掩住鼻口,干脆蹲在地上细细打量那堆没有头的牲畜尸体。 整整十个麻袋,除去还未拆开的一个。已经有九架尸体堆在了江州府的大堂内。虽然这九只动物种类不同,但那颈上的伤口却都是一样整齐。似乎被人用锋利的小刀细细切开一般,旁边的皮毛上沾上的鲜血也是少之又少。 “此人颇精医术。” 说话的是师爷夫人,她胆子比谢我存还要大些,干脆直接动手去检查了那剜口。刘掌柜的人走后,府上几位主要人物便围成了一个圈儿,除了师爷和南途离他们远远儿的。师爷爱干净,这类腌臜自然是不愿意瞧的,南途身为江州府二十位捕快之首为何也那样畏手畏脚的,倒是叫谢我存好奇了。 “南途,你去帮着把那第十个麻袋也解开。” 谢我存向他那边张望去,却见那一向心直口快雷厉风行的倜傥捕快支吾了起来。 南途向站在谢我存身旁的西度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西度便心领神会道: “大人,他畏血。” “你!干嘛这么直白。” 南途憋红了脸,眼神从西度淡淡的脸上飘忽到谢我存这边,又忙垂了下去。 师爷夫人是第一个笑出声的。此时她两手鲜血淋漓,眼里的兴奋倒是掩不住的。 “玄清明,脏不脏!” 师爷盯紧了她的手,厌恶的皱着眉头。师爷夫人倒是乐在其中,伸直了双手朝南途挥了挥,吓得一旁的谢我存往西度身后躲了躲。 “怕什么。我说相公啊,你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不食人间烟火呢。想当年我还在太玄的时候,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那里比这儿还要脏的很,要是你以后随我回了娘家,你这样的怕是一天都呆不下去。” 师爷受了气,吹胡子瞪眼的就走过来了。谢我存知趣的往旁边侧过去,师爷手里的乾坤扇一挥便到了玄清明的面前。 “你少提太玄的事儿。” 瞅着那人真的置了气,玄清明又忙起身安慰,沾着血的手撇过来,教他躲开。 “相公我错了,我不逗你了。” “赶紧给我洗干净去!” 谢我存上任前江州府无人任职,府里的事便尽数堆在了师爷身上。师爷整日案牍劳形,也因此冷落了夫人。师爷夫人便一气之下回娘家去了。直到谢我存上任后知道了这事儿才忙派人把她请了回来。 师爷面儿薄,虽是装出一副她来去与他无关的模样,但是夫人回来后提一句想要回娘家,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