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起身便走了。 水碧巴巴地凑过来续茶,见含辞眉头紧锁,不免担心,“小姐,二爷纳妾的事,您就这么痛快应下了?” 含辞不以为然道:“这不挺好的么,我来掌家,另有个美娇娘来伺候二爷,各不相干。” “府里以前那些没头没脑的糟心事也不少,好不容易安逸些,现在多个妾室,岂不又会兴风作浪。唉。”水碧说着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开了。 司马瑜和含辞说起两件亲事,一件是他自己要纳妾的事,连日子都挑好了,只等她这个主母去张罗;另一件竟是她妹妹江含钰的亲事,司马瑜竟想玉成含钰和王磐石家的亲事,这倒是含辞万万没想到的。 杜氏所想的是将含钰许给王副相家的大公子王栋,他如今是礼部侍郎,从三品,这门亲事除了王副相家门第和家底比不上司马相府,王副相如今在朝中炙手可热,王栋的品级比司马瑜又高,是门极好的亲事。 不过这都是只是杜氏的痴心,江翰林一届清流根本不愿攀附高门,整个江府最能与王家攀上关系的便是含辞与王家嫡女王楦私交甚好,可婚配之事也轮不到她们两姊妹插嘴。 依司马瑜的主张,王栋在京中素有文誉,江含钰才学品行并不出众,与王栋议亲怕是难如愿,但王家二公子王松,正六品光禄少卿,且与江含钰年貌相当,从中撮合怕是不难。 含辞与王楦交好,自然略知王家二位公子的秉性,王栋为人耿直略嫌刻板,怕是看不上江含钰那任性跋扈的做派,王松风流倜傥,以含钰的性子怕是以后难免动干戈,且王楦对含钰的秉性也颇多微词,这也是为何杜氏几番请托含辞都迟迟不动的缘故。既然司马瑜有意要去撮合,那含辞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翌日一早,含辞便写好拜帖,又让霜月去找司马蕙取一枚金帘梳来。司马蕙却气呼呼地跑鹤鸣居来了。 “嫂嫂,你今天可得给我评评理,这个顾浅尘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