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挣得个自由身去奔赴。 又谈何容易? 想到这儿,含辞不禁苦笑一声。突然马车一阵急刹,含辞不备,猛然往前一倾,险些没倒下。 “大勇哥,这是怎么了?”急性子的霜月边扶含辞边问道。 “夫人,前面有一只狗子,车夫刚才险些碾过去。”大勇似乎在往前走动着,声音忽近忽远。 “下去看看。”听说是狗子,含辞带着水碧霜月下车去,江府和相府之间有一个时辰的路程,中间要走一小段村边土道,但京城一带皆是戒备严防,她们有大勇和车夫护卫,也就无所畏惧。 “果然是受伤了,难怪挡在路中央。定是被哪家行车走马的轧伤了。”大勇说着,含辞走近一看,一只黄色杂毛的大狗卧在土道上,一侧的前肢后肢均受伤,皮毛混着血和土,它吐着舌头呼哧呼哧,眼巴巴地望着来人,似在求救。 “救。”含辞见状下令。 大勇蹲下身在狗子身上摸索一阵,狗子吃痛呜呜一阵叫唤,“前肢怕是断了,后肢只是外伤。”大勇让车夫拿来旧布,扯出布条,麻利地把狗子包扎起来,断掉的前肢用了树枝固定。 “这狗,咱们带回相府吗?”大勇问道。 这句话一出,含辞心下也踌躇起来,方才一心想着先救下,可若带回相府,以司马瑜的秉性,这狗子还不知是个什么下场。 这时土道旁的林间有人牵马走出来,远远说道:“这狗交予我吧!” 含辞闻言心头一颤,转身果然看到顾浅尘正低头凝着她,夕阳余晖透过林间树叶投在顾浅尘头上,他的发髻似散着光晕,让含辞一阵眩晕。 “你……”,含辞未想到在此处见到顾浅尘,一时说不出话来。 “只是路过此处。”顾浅尘飞快地答道,他从大勇手中把狗接过来,那黄狗用一块旧麻布裹着,两只黑眼珠散着温驯的光,顾浅尘道:“是只受过训的狩猎犬,将养好了我再带给你看。你给它起个名字。”又打开麻布看一眼道,“公的。” 含辞想了想道:“就叫忘忧可好?” 含辞目送顾浅尘策马离去,眸光眷念,一旁的霜月终于忍不住说道:“那黄狗让顾公子带走再好不过了,顾公子有狭义之心必不会苛待,若是在相府,这狗子碰到二爷恐怕就凶多吉少了。”说完又觉失言,赶紧捂住嘴巴。 顾浅尘携黄狗扬鞭策马而去,他今日在王副相府中议完事出来,随从长留就忙告诉他江大小姐回江府了,他听后便辞了晚膳赶过来。 总是太迟,相遇太迟,相认太迟,如今为身份所困,相见亦难。顾浅尘远远随着含辞的马车走了一路,能这么着“相伴相随”于他便是慰藉。 见她救狗后踌躇不知所措,他便挺身而出。“忘忧,日后我必教含辞无忧。” 含辞回相府后,赶紧理妆赶着在老夫人就寝前去告谢,婆媳又坐了一会。 及至再回鹤鸣居,含辞已是疲惫不堪,却见司马瑜坐在软塌上,看旁边的茶盏已是侯了多时。含辞连忙抖擞精神过去周旋。 “岳父大人可大好了?”司马瑜故作关切道,“近来我公务缠身,多有疏忽。” “多谢二爷挂念,父亲已无大碍。”含辞客气回应,没有半点怨怼。 “二爷今日可是有事要交待?”含辞接过水碧递来的一盏茶,喝一口道。 “嗯,都是些内宅之事,必要问过夫人才行。” 大约二刻钟的功夫,司马瑜议完事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