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启禀大将军,河面渡桥被毁,大军前路受阻。” “什么?渡桥被毁?” 面对拓跋圭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被众多羌骑围在中心的两名小校连忙下马解释道:“启禀将军,我们兄弟来时渡桥尚且完好无损,这一定是南蛮发现有人出城求援,故意为之。由此可见,巴彦托克必定已是万分危急。” “不错,定是如此,北周我儿,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哇!” “来人,速寻浅水处驭马过河,我儿倘若有失,尔等皆需陪葬。” 眼见姜怀化神情惶惶,急不可待,拓跋圭眉头大皱,他犹豫再三后,上前低语道:“大将军,眼下天色已晚,水势难测,再加上对岸敌情不明,若是此时渡河似有不妥。” “哼!拓跋圭,你三番五次阻我进兵,到底是何居心,我儿如果真有个一差二错,你担待得起吗?” 面对姜怀化的厉声质问,拓跋圭无奈摇头,他虽然与对方品阶相当,但白羌历代王后皆出自姜氏一族,姜氏在大许王朝的地位举足轻重,绝不是拓跋氏可以比拟的。 时至半夜,有军卒回禀,找到了渡河路径,姜怀化闻讯后立刻指挥人马加紧过河。 齐腰深的河水中,羌兵羌将手拉丝缰小心前行,夜空下,十几丈宽的河面上人头攒动,场面极为壮观。 “将军小心。” 军卒轻拉丝缰,战马驮着拓跋圭稳稳登岸。 “来人,传我将令,先头部队散开队形,小心戒备。” 拓跋圭一边发号施令,一边游目四顾,只见河岸滩头荒草茂盛,杂木丛生。 随着时间推移,羌人兵马渡河过半,拓跋圭担心的危机并未发生,就在他暗自庆幸之际,忽听有人高呼起火了,起火了。 顺着人们的视线望去,只见东南方向红彤彤一片,在蟹壳青似的天空衬托下分外刺眼。 “糟了,那是巴彦托克城的方向。” 不等拓跋圭回过神来,就听姜怀化撕心裂肺的厉声嘶吼道:“我儿有难,速去驰援,先到者有赏,滞后者重罚。” 在他的威逼利诱下,众多羌骑纷纷打马下水,眨眼间整个河道水花翻滚,拥塞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