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扫了一眼周邝,再看向跟前的谢劭,“那日的话,我还没同贤侄说完。当年谢仆射为何辞官,贤侄可曾清楚?
又自己答道,“不过是手底下的一名学生,借着仆射的名头闹出了些事情,被人捅到了陛下跟前,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清者自清,查明白便是,可谢仆射太过于刚正,当下便辞官回了凤城,你说这是何必呢?且我一直没想明白,谢仆射一辈子注重德业,言行无玷,以他的性子不应该背负污名而活,等哪日他回来了,贤侄不妨好好问问他?”
“家父以身作则,无非是想给同僚和后辈们一个警醒和榜样,哪怕身居高位,也要时刻谨慎,万不可走错了路,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士虽有学,而行为本焉。”
裴元丘看着他,沉默了半晌,突然呵呵大笑两声,“贤侄果然不适合这儿,东都的天空才是你的施展之地,但愿谢仆射别做出糊涂之事,若是断送了贤侄的前程,不仅是大酆苍生的损失,圣上也会可惜......”
“闲杂人等回避......”
说话声被急促的马蹄声打断,裴元丘扭过头,便看到了匆匆赶来的谢副使和凤城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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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殊色正立在马车旁同温家大爷说话,听到耳边的马蹄声,抬起头,顿觉一阵风从跟前快速刮过,只看到了两道模糊的背影。
其中一位年轻公子身穿官服,坐在马背上的姿势甚是优雅,心头正怀疑,便听祥云出声问,“那是谢家大公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