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统这帮子事情做完了,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是。”
“容仙师给我几句话的时间。”
朱瞻基深吸一口气。
“基郎……”
坐跪在地,以泪洗面的孙氏抱着朱瞻基的小腿,一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模样。
朱瞻基没有理会孙氏,一脚抽开,而是面向群臣问了另一个问题。
“静慈法师现在如何。”
静慈法师,是胡善祥被废后的赐号。
群臣沉默了片刻,身居天官的王直开了口。
“静慈娘娘已经于正统八年仙逝。”
咯噔。
朱瞻基心头一颤,莫名感觉到几分失落。
他这一生,最为愧疚的一件事就是无故废了胡善祥的后位,白白让如此贤后蒙尘于世。
胡善祥正统八年薨逝,而孙氏则是活到了天顺六年。
当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仙师,我们走吧。”
朱瞻基的语气,略显悲意。
“嗯。”
一声落,身影消失。
殿中的王直于谦等人,都是瞳孔一缩,皆是倒吸一口冷气。
整个大殿寂静如墨,方才发生的一切,若非是真切看在眼里,这十几个重臣都会以为是一场虚幻之梦。
“请殿下即刻下令,遵仙师法旨,以朝廷之名,请襄王入朝辅政,并昭告天下废帝废太后之事,共推新帝登基。”
于谦朗声开口,打破了这大殿沉寂。
“啊对对对对。”
朱祁钰一拍手反应了过来,连忙点头。
“一切依照方才仙师法旨所办,本王这就去迎新帝。”
新帝,便是三岁的朱见深。
分工明确,很快这殿中便是无人,只剩下了一脸泪痕,带着半点懵逼的孙氏,她感觉这一切都太莫名其妙了。
莫名其妙见到了已崩十四年的基郎,莫名其妙见过本该在塞外打仗的儿子,莫名其妙被废了太后之位,莫名其妙的被打入了冷宫,又莫名其妙的全都不见了。
至于那位马顺,被几个大臣强行拖了出去。
这位本该在八月二十三上场的「一次性话剧——午门血案」的主演,很明显要提前上岗了。
…………………………
塞外风寒,土木堡行宫。
当季伯鹰带着朱瞻基和朱祁镇出现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
满桌的烧烤,竟然被吃了个精光。
他提供的可是足足二十人份!
‘这群姓朱的,难道都属猪吗?!’
不过转而算一算,三个朱高炽的饭量就能抵得上十个人。
再加上老朱、老朱棣、朱老四都是习惯了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雄武汉子,倒也差不多。
“喔,兄长回来了。”
老朱放下手中已经啃了两口的大鱿鱼,擦了擦指间的油污,在他的身侧座位,季伯鹰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外面打完了?”
问的,自然是这土木堡一战。
原本还想吃点的季伯鹰,看着还在埋头吃的三个朱高炽,顿时感觉没什么胃口了。
“快了。”
老朱、老朱棣以及朱老四,都是齐声道。
“马蹄声已经很接近了,看来马哈木的这个孙崽,还是走了这最后一步。”
这三位在职皇帝,都是常年久经战阵,尤为熟悉战马奔袭之音。
“嗯,一起去看看。”
季伯鹰推开椅子,站起身来,朝这屋外走去。
老朱、老朱棣、朱老四,以及三个朱高炽和宣德朱瞻基,连带着鼻青脸肿的朱祁镇,也是被揪着耳朵跟了上去。
九人走在这土木堡中,交谈大多都是上一堂课关于财政、以及去小日子挖银矿的问题。
刚走到一处瞭望台旁。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