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这群人大多少年人,火旺气壮,卖呆不怕乱子大。有人厮杀搏命,又焉有不看个热闹先的道理。 曹安民哈哈一笑,“有人打架,看看谁胜谁负。” 刘辟直皱眉,“以多打少,这可有点欺负人。” 那林外的空地之上,厮杀正激烈。 围攻的一方足有一百多人,都身披普通制式衣甲,没打旗号,也不知道是隶属于哪支队伍。 如今多事之秋,雒阳内外各方面的兵马混杂,凉州兵、并州兵、京师兵,还有文臣武将们的私人部曲,世家豪强的私兵,市井游侠儿,隐藏民间的死士,流窜贼寇,几乎五花八门。 这年月有点钱的谁不搞个民团私兵啥的来保家护院啊。 要是没个旗号,还真分辨不出隶属哪家。 这一百多人马步军皆有,外围有远射弓弩手,近战有盾牌刀斧手,稍远些有长枪手,往来机动冲锋的有骑兵。 这些人呼喝往来配合默契,结成阵势有如一张大网,把那一骑困在垓下,围得水泄不通。 这一看就是训练有素久经杀阵的战场悍兵。 配合默契,有备而来。 被偷袭的这一骑可不是老同志,他也就二十出头,面如紫玉,目若朗星,小伙长得精神抖擞,气宇不凡! 手中一柄长刀寒光闪闪,挥洒自如,舞得密不透风,将围攻着的攻击一一挡开,还能间或还击,有来有往,酣战不休。 他掌中这柄刀有说道,名为钩镰刀。 刀背上有一个突起的侧钩,侧钩前头有开刃,可以用来钩取挂割,极尽巧妙。钩镰刀刀法刁钻技巧颇强,变化不少,即可劈砍横砸又能挑刺钩割,施展开来端的厉害。 没个十年造诣,根本无法精通。 看这小伙子使得娴熟,显然平时没少操练。 别看身陷重围,这小伙神情如常不骄不躁,抬手间侧钩挂飞面前刺过来的两条长矛,刀落下,已将两名长枪手劈翻在地。 再反手劈砸,砰!砰!砸翻两个刀盾手,长刀左右挥舞战马纵跃,已然撕开一道缺口杀出内圈。 正要寻路远遁,却被远处埋伏的弓弩手以乱箭射回,箭矢劲急难挡,他只好向后退却,便复又落入包围之中。 他就这样反复冲杀,虽然时不时斩杀几个敌兵,却始终突破不了对方的控制。 这样消耗下去,绝无幸免可能。 对方有两个领头的队长,策马盘旋,不时吆喝指挥,百名敌军配合严密,渐渐收拢包围圈。 情况可说是非常紧急。 刘和看得入神,坐下汗血马闻战则喜,四蹄攒动,雀跃不已,渐渐逼近过去。 离着再近些,刘和已看到那骑士气运云光罩身,紫金光焰腾空而起,威武堂皇。 【金印紫绶,名将之属,古之召虎,能止儿啼】 这什么评语,连止小儿啼都上来了,气运点评可是认真的? 古之召虎?! 刘和不淡定了,能得到这评语的史上只有一人,这可是汉末名将,威名赫赫。 这是能八百破十万,打得东吴孙权得名孙十万,被累世嘲讽的猛人。 他就是雁门人张辽,张文远。 除了他没别人。 不过,刘和想。 丁原被吕布背刺并州兵归附董卓后,张辽也依附过去,这时候应该在关隘要害驻扎守卫,怎么跑这儿被人围着打? 眼见他有难不能袖手旁观,我这必须助其一臂之力。 猛将难寻,岂可失之交臂。 刘和的铁血亲随跟过来道:“侍中,围攻的人好像是咱们凉州兵。” 从河东大战带回来的铁血亲随,本就是被打散的凉州军残兵,对凉州兵的战阵变化套路相当熟悉,所以一眼认出。 “以百打一,简直欺人太甚!”典韦早看着不过眼,扔下背上老虎,抄起两把大铁戟。“恩人,只要汝一声令下,吾便杀他个人仰马翻。” 别看典韦勇猛粗狂,其实忠勇信义,既已投效刘和,便以刘和命令马首是瞻。 “好。”刘和点头,“诸将听令,看我信号齐齐冲阵,救下此人。” 围攻张辽的凉州兵已经发现正在一旁观战的刘和等人,领头的队长怕另生枝节,便一边催促手下加紧围攻张辽,一边向刘和这边喊话。 “来者不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