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辟连忙出言规劝,说什么山高林密夜黑风高,老虎没准儿吃饱了也会睡觉,这出去若是白跑一趟岂不扫兴。 寻思等刘和睡一晚上明天酒醒,就不会脑抽干打虎这种事儿了。 没成想曹安民比刘和兴致还高,嚷嚷着本从事也参加新兵训练有几天了,正好试试身手。打只老虎回去给我叔父看看,再让他总小瞧我。 刘辟急得想哭,喝止几个跟着瞎起哄的手下,跟着添什么乱,再逼逼让你们第一波上去打老虎。 这时刘和、曹安民已然起身,一前一后走出厅外。在廊下解开战马,翻身跃上,就要出寨。 刘辟没得办法,只好招呼人手跟上。 刘和带来的一百霸郎精锐,大都喝得东倒西歪站立不稳,只有二十几个没咋喝酒还保持着清醒,便都抄家伙上马追随。 刘辟还有个兄弟名叫龚都,之前都在汝南黄巾军混来着,前两天刚带五百人来找刘辟。本打算邀他一同返回汝南继续打游击,听刘辟被诏安羡慕的很,索性不走了留下来一起混。 刘辟喊上龚都,带着亲随,跟着刘和、曹安民等人就出了山寨大门。 要说这老虎也不是不能打,古时候武将春秋狩猎射虎打熊也是寻常事,但那也是带着大队人马做好准备,进行围猎,安全还是很注意的。 带着几个人大晚上登门找老虎麻烦的不多,基本都是虎逼青年,今天刘和算一个。还有个喝高的二逼曹安民也算一个。 刘和现在是艺高人胆大,胯下汗血马,掌中武帝槊,身背灵宝弓,射只虎咋地了,还不手到擒来。 今晚也不知咋地,老虎的咆哮声就没断过,显得异常烦躁,刘和取了灵宝弓在手,循着虎啸的声音找去。 心说某今天也来一出《塞下曲》,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 一箭射虎,也能流传后世。 狮虎乃百兽之王,寻常战马听了虎啸狮吼之声都会心惊腿软掉头逃窜,刘和座下这匹金毛汗血宝马却正好相反,听了虎啸声欢欣雀跃,甚至比刘和、曹安民还兴奋,自己循着虎啸声就自动追去,不用扬鞭自奋蹄。 把刘辟给愁的,这马怎么比主人还张狂,他们咋就没一个省心的。 汗血宝马神行如电,穿林跃涧,翻山越岭,没多长时间就把曹安民、刘辟、龚都等人都给甩在后面。 再过一会儿,刘和单人独骑驰入山林,早把别人甩得无影无踪了。 刘和玩得高兴,任由汗血宝马带着自己往前奔去,猛虎咆哮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扑击搏斗和人呼喝之声。 怎么会有人? 刘和大为惊奇,难不成还真有景阳冈夜半打虎武松那样的好汉,这可得过去瞧瞧。 宝马很快窜出山林,前面是片开阔地,半人高的灌木草丛已经被踩踏滚压得一塌糊涂。 月光之下,只见一头花斑猛虎与一人正撕打在一起。 这虎体型巨大,足有两米多长,怕不得五百多斤,四肢粗壮好似巨柱,身上全是腱子肉,可见这虎一旦劲力爆发得有多可怕。 更神奇是那个人,是个黑大个,打着赤膊,身上肌肉虬结突起好似岩石,黑灿灿一张大脸,连鬓落腮短须根根似钢针。 这大兄弟骑在猛虎后颈,左手按着虎头,右拳如钵,如雨点般落下,非常有节奏地击打着虎头。 嘭!嘭!嘭!每一拳落下,声音震撼,都好似铁锤击打石头。 老虎不停咆哮哀嚎,半边虎脸都给砸塌,一只眼睛被砸瞎,鲜血流淌,壮汉手上身上也全是鲜血。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 这虎不屈不挠地挣扎反抗,四肢蹬地纵跃翻腾,想要把这壮汉给甩下去。就这样把这方圆几十米的地方都给压得乱七八糟。 刘和看得过瘾,如此奇景,平生难见。 这真是难得一见的场面啊,只见过人和人滚床单,谁又曾见识过人和老虎滚树林的。 五百斤的老虎岂是轻易能降服的,终于逮到背上黑壮汉换气换劲儿的瞬息间歇,猛地一跃,把黑壮汉给甩飞出去。 这老虎许是被壮汉打得怕了,心胆俱丧,竟然掉头就跑,连反扑的勇气都没有。 黑壮汉在空中翻个跟头,稳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