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断了顿的,总之都来大安坊吃不要钱的好饭。 好在高家的奴仆和部曲早就得到了指示,他们不需要辨别来领粥的是穷人还是富人,只要你端着碗,老老实实排队,我就给你乘粥。 高相公子的善行善举,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成了长安坊间的美谈。 “到底相公家的粥,看看人家,粥比咱家的饭还实在,真是善性人家,难怪人家能当大官。” “奇怪了,相公家施粥,咋在张先生的医馆前熬粥呢?粮食也堆到医馆院子里了,先生的医馆还咋开了?” “高公子跟先生是好朋友,听说是张先生帮了高公子的忙,高公子要还人情,先生不要,只让高公子在医馆门前施粥三天,每天一百石米,结果人家高公子更大方,直接施粥六天,看看人家,不愧是相府的公子,人家这气量。” 高纯行在大安坊大张旗鼓的施粥的事,很快就在长安官场传扬开了。 某些嗅觉灵敏的官员,尤其是今年家中有子弟下场应试的官员,立即意识到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其中以度支郎中崔仁师的敏感度最高,跟进的也最快。 崔仁师之所以积极,乃是因为他的两个儿子崔摄和崔挹今年都要下场应试。 在派人打听清楚情由后,崔仁师立即命家人准备米粮和大锅,并吩咐老三崔摄和老四崔挹登门求见张生,只要张生当面点头同意卖药,崔家就会立即在大安坊支锅放粥。 老四崔挹并不理解崔仁师的深意,“父亲,什么狗屁神医,一瓶药居然敢要一百贯,摆明了是骗子,还非得先施粥三天才肯卖,咱们这样的门第,何必搭理这种神棍?” 老三崔摄也不理解:“是啊,父亲,咱家堂堂博陵崔氏,天下第一望族,比他渤海高氏门第阀阅高出不知多少,为啥要跟高家学,拾人牙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