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享那明显年轻却又无稚气的面庞映入元春眼中时,后者内心不禁有些惊异,直接问道:“这位也是太医吗?” 李享一边准备给元春做皮试,一边说道:“嗯,在下太医院李享,九品医士。” 韩彦一边挂输液袋,一边说道:“姑姑请放心,李医士是张新松前辈和南明老师保荐的。” 元春听了这话,复又看向李享,见后者正认真调配药物,说道:“如此说来,韩太医的名声要被李太医盖过去了呢。” 李享听到这话,转头看向韩彦笑道:“韩大哥名声很大吗?我还不知道呢?” 韩彦只摆了摆手道:“不值一提。” 元春浅浅笑道:“韩太医已经是最年轻的太医了,如今来了个更年轻的,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李享只谦口应承道:“承蒙诸位前辈厚爱,所以得了这个便宜。” 说话间,韩彦已经调好了药液,李享也完成了元春的皮试,压脉,扎针,做完这些之后,便只等药液输完。 元春看着这新奇的治疗方法,见那液体通过这胶管缓缓输入自己体内,颇感好奇道:“这真是闻所未闻,果真有用么?” 韩彦听了笑道:“若是无用哪里就敢给姑姑用上了?不怕砍脑袋呢?姑姑放心,这药见效奇快,最是好用,这便是李兄弟能入得太医院的原因了,这药液制作和医治之法都是他传授的。” 李享交代道:“接下来静养便好,不要乱用。” 元春本打算闭目休息,但是随着药液的不断输入,整个人的精神却越来越好,一袋药液输到一半,元春竟觉得自己已经好了大半。 而李享和韩彦一直在外等候,等到一袋药液输完,那服侍的宫女立刻便来通报,李享进去换药,再看元春已经不是躺着,而是坐起在了床上,一双眼睛更是澄澈了许多,李享不敢多看,换完药便出去了。 过不多时,两袋药液输完,李享和韩彦进去一看,宫女正在为元春擦拭额头,元春见二位太医进来,甚至想要起身言谢。 因这伤寒过于折磨,人在病中只觉生不如死,此刻元春精神大好,只觉得如获新生一般,因此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 等到李享为元春拔了针,韩彦又提笔开了方子,说道:“姑姑,此药见效虽快,却不宜过度注射,之后还需静养,等下还需去抓这几副药回来煎服,这寒天地冻,可不能马虎。” 元春点头谢道:“多谢,我这会子觉得好多了,感觉已经能走动办事了呢。” 李享见状说道:“那是因为我们调制的药液中有营养液成分,能够补充身体能量和提神,这样才能好起来,可不要被自己的身体给欺骗了,这是药物的作用,既然病了还是要好好静养,按时服药,不要劳神。” 元春接过韩彦开的方子,交给太监去抓药,又让身边的宫女去取了个上锁的匣子,从里头取了两锭银子来,分交给韩彦和李享,道:“以后也有劳二位了。” 李享一看元春手上那两锭银子,起码也有十两之数,只见韩彦面不改色地收了,李享便也伸手接过。 韩彦接过了银子也不道谢,只说道:“虽说姑姑的病好了大半,但我观姑姑脉象,有些心气郁结,乃是平日忧思过度引起的,此举有伤肝脾,姑姑应适时调整才是。” 贾元春并不言语,只点了点头,便令宫女送客,李享和韩彦出了元春所居,掂量着手上的银子,说道:“这有五两了吧?在宫里还真是不容易呢,看个伤风感冒就下去这么些银子。” 十两银子,换算一下,差不多一万五千块了……而在李享的认知里,大多数感冒只需要两包感冒冲剂,散装购买的话,不到五块钱…… 韩彦倒是一脸司空见惯,说道:“命重要还是银子重要?” 李享笑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不过给人看诊是咱们分内之事嘛,朝廷不是有给俸禄嘛。” 韩彦冷笑了一声,说道:“李兄弟,你若一直当个医士,也就罢了。” “这话怎么说?”李享不解,又问道,“对了,韩大哥为什么叫她姑姑啊?” 韩彦白了李享一眼道:“我不叫她姑姑,难不成叫她妹妹?她